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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殷莳说,“这些是去年和前年的账本、菜单,正在看。”

前面两件都是小事,后一件,沈缇才上心,有些高兴:“母亲觉得你可以。”

果然男人对权力的更替是比较敏感的。

虽然只是内宅里的小小权力。

把女子们关在垂花门里,圈几处院子,撒一把银子,就够她们厮杀了。

殷莳不置可否,翻了一页,道:“我对比了一下,这两三年,京城的物价很稳定呢。米价几乎没有过太大的波动。看来是比较风调雨顺。”

沈缇刚端起茶盏,闻言抬起眼睛。

“怎了?”殷莳问。

沈缇啜了口茶:“姐姐不读书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殷莳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都在那儿,去看去听去想就行了。并不是没读过书就不行。”

她顿了顿,说:“不过你不错。”

沈缇挑眉:“何解?”

殷莳说:“因为很多男子远不及你聪明,又怕女人们看出来他们蠢,就喜欢把家里的女人都关在后宅里,跟她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把女人们养傻了,就显出他们聪明来了。我若跟这种人说这种话,往往得一句‘你操心这个干吗’、‘是你该管的事吗’之类的。

“我要是对你说那种话……”沈缇琢磨,“以后我们两个就没得说了吧?”

殷莳勾唇一笑。

沈缇啜口茶,去欣赏花瓠里插的芍药花:“花开得不错。今天学士还簪了一朵,是陛下赏的。”

勾起了殷莳的回忆:“有一年,三郎突然喜欢上了簪花,跑来祸害我的花。我就觉得不对,让丫头去打听了一下,果然……”

“嗯?”

“让哥哥们带着去了那种地方,学人家簪花,玩起风流来了。”

殷莳摇头。

“后来呢?”沈缇问。

“他总来偷花。骂也不听。”殷莳说,“我便给他记帐,到了时候我便上门去收账。从他那里讹了一两银子出来。他便不敢再来偷我的花了。”

沈缇莞尔:“说一百次,都不如罚一次管用。”

“可不是。肉就是得割到自己身上,才晓得痛。要付出代价的事,就知道不能做了。”

沈缇很喜欢听殷莳讲从前在怀溪的生活,可惜殷莳没有讲更多了。

三郎一定还有很多破事,以后可以慢慢问她,便有得讲了。

不着急,来日方长呢。

待殷莳合上账册,他问:“看完了?”

“有事?”

“我好几日不在,你没摸琴吧?”

殷莳毫不心虚,自己捶捶肩膀:“我这看账册看了一下午了,你真是一点不心疼我啊。”

“那算了,改日。”沈缇忙道。

殷莳看着明亮阳光里的青年:“不如你弹给我听啊。我休息一下,账册看多了让人头疼。”

沈缇眼睛一亮,矜持地道:“亦可。”

婢女们过来收了册簿,摆上了春生。

沈缇修长好看的手指抚过琴弦,琴音流淌,风穿竹林般的意境便有了。

殷莳斜靠着引枕,饮茶,听琴。欣赏日光里青年俊美的眉眼。

鼻梁嘴唇真好看。

等长到二十来岁三十岁的年纪,可能自己都要被他吸引了。

待一曲终,殷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沈缇按住琴弦,抬眼:“怎了?”

殷莳道:“要是每天都能听你弹琴,不敢想象我这过得什么神仙日子。”

那多简单,我每天过来弹与你听就是了。

沈缇“淡淡”着一张脸:“想得美,我每日里没有应酬了?没有旁的事了?”

殷莳笑道:“那倒是。”

沈缇在璟荣院用了晚饭。

用完了,殷莳说:“早点走,待会天黑了还得打灯笼。省点烛火钱。”

沈缇无语:“家里差这点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