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太子道:“三弟,你听见了?,父皇不愿意。”
裴长旭握紧拳头,咽下心口?愤懑,“既然父皇不愿意,我也无可奈何。但母后……请皇兄看在?母后待你如亲子的份上,放她与小?宁跟我同去?封地。”
“待孤如亲子?”太子重复这句话,慢慢地放声大笑,“好一个待孤如亲子。”
他走出案后,站在?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裴长旭,“孤本有亲母照料,闵氏一族保驾护航,若非因薛氏心狠手辣,何至于苟且偷生多年?”
裴长旭皱眉,“皇兄,无论旁人如何,母后一直待你不薄。”
太子脸上浮现一种?怪异的讥讽,“三弟,你果真?不知你的母后有多利欲熏心,卑鄙无耻。”
裴长旭下意识地反驳:“母后仁爱大度,众所皆知,岂容太子污蔑!”
“是吗?”太子双手负在?身后,抬着下颚道:“那便由她亲子告诉你,她是何等佛口?蛇心之辈。”
他拍了?两下手,便有侍卫押着薛皇后从侧门进殿。隔着半殿的距离,薛皇后潸然泪下,裴长旭也眼眶湿润。
“旭儿!”
“母后!”
母子俩终得重逢,两名侍卫却阻拦在?中间,使?他们无法靠近彼此。
薛皇后形容憔悴,不复平日雍容,“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的……”
裴长旭哽咽道:“父皇和母后在?此,我怎能不来?”
薛皇后呜咽几声,望向龙案后端坐的景帝,“圣上,圣上,求您看看臣妾,臣妾是您的妻子啊!”
景帝张了?张嘴,似有动容。太子立刻拍向他的肩膀,他便低头专注地看着桌案。
太子开口?:“父皇的妻子只有一人,那便是孤的生母,孝德欣皇后闵氏。”
薛皇后凄楚地道:“太子,本宫这些年待你不薄,未料你没有分毫动容……”
太子满脸疑惑,“动容?对?孤的杀母仇人吗?”
薛皇后睁大眼睛,似是茫然不解。
太子又道:“薛氏,你当?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人察觉端倪?”
不等薛皇后说话,太子便娓娓道来:“孤的母后是父皇明?媒正娶的妻子,与父皇感情甚笃,恩爱两不疑。直到父皇登上皇位,纳美无数,母后为此郁郁寡欢,身体每况愈下,乃至香消玉殒……殊不知,母后是中了?一种?名为‘长牵’的慢性毒药,此药无色无味,溶于水,浸于肝脏,服用超过半年便无药可救。”
薛皇后矢口?否认,“本宫并不知晓此事。”
太子嗤笑,“母后去?世?后,孤被接进你的殿中生活,得你悉心照料,真?将你当?成了?救命稻草。可千不该万不该,孤不该在?半夜被噩梦惊醒时去?找你,听到你与刘嬷嬷的私话。刘嬷嬷忧心忡忡,认为孤存活于世?便是隐患,劝你制造意外?除掉孤。你先是坚定拒绝,日子一久,却也生出同样?想法。”
薛皇后揪住胸前衣裳,不住摇头,“太子,你定是被奸人蒙骗误会了?本宫,本宫发誓,绝没有毒害先皇后!”
“事到如今,你竟还在?狡辩。”太子厉声道:“薛氏,你不仅毒害孤的母后,更设计让人绑架孤,欲除去?孤,好让三弟取而代?之。只可惜,你的计谋出现差错,被绑架的人从孤变成了?三弟与阿满,更害得阿满的父亲葬身深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薛皇后语气凄厉,尖甲深深嵌入掌心,“太子,你使?妖计控制了?圣上,如今还要血口?喷人,将先皇后之死嫁祸给本宫吗!”
太子叹道:“孤早知道你不见棺材不会掉泪。”
下一瞬,又有两名中年男子被丢进殿内。他们均衣衫褴褛,手脚戴铐,唯有面?庞干净清晰。
太子问:“闵氏,你还认得他们吗?”
薛皇后快速地扫了?一眼,生硬地道:“本宫不认得他们。”
“那便由孤帮你重新认识下他们。”太子道:“左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