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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迅速,除了洛益守军还能是谁?他只是还有侥幸。

果不其然,那人道:“城外是洛益守军,城内是突骑军。”

“突骑军?”其余文武大臣也都忍不住了,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突骑军怎么会来盛京?”

下人补充道:“不多,约莫三千。”

李成德真想一脚将他踹死,突骑军的三千,可抵万人!

然而来不及让他们思量更多,甚至没给时间让他们猜测突骑军来此的目的,魏敦山便已凿开皇宫大门,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着人包围了此处。

禁卫军包围长乐宫,突骑军包围禁卫军。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在这一刻调转。

落日旌旗,清霜剑戟。

明亮的盔甲在夕阳余晖下泛着冷厉寒光,千八百年来,便是这些玄甲明光一代代守着国门,逝水茫茫,生生不息,树九死无悔的山河长青。

只这身气势,足够叫人退避三分。

禁卫军在皇城中可堪精锐,但在历经多场战役的军队面前属实不值一提,未战便已心生怯意。

魏敦山冷冷扫视了他们一眼,拔剑下令:“全都拿下!”

禁卫军已然失了抵抗的勇气拥簇成一团,任由突骑军一拥而上收缴了他们的武器。

“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

“倒行逆施,狼子野心,钟北尧,你会遭天谴的!”

“别杀我别杀我,我投降,我愿意归顺你们。”

“我乃先帝亲封的平阳侯,钟北尧,我们谈谈。”

魏敦山暗自翻了个白眼,喊破喉咙也没用,将军又不在这里。

而且可别污蔑他们,将军有没有狼子野心他不知道,但他魏敦山绝对是忠于陛下的!

突骑军军纪严明,令行禁止,况且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早就接受了自家将军改朝换代的可能,自然不会把区区侯爷放在眼里。

君不见,公子已经连龙袍都披上了。

不愧是公子。

李成德等人被压倒在地,还站着的沈明烛、沈应两个群体却没人动。

魏敦山翻身下马走近。

沈应被效忠他的臣子护在身后,神色戒备。

郑孟贤也警惕上前一步,隐隐挡在沈明烛身前。

魏敦山瞥了他一眼,没再往前。

他神色凛然,单膝跪地,因甲胄在身,只行了军礼。

他抱拳,恭敬而肃然:“臣魏敦山,参见陛下,幸不辱命。”

紧随他后,三千突骑军齐身跪倒。

人皆拜服,换不来帝王一场垂眸。

少年天子轻轻抬手,掸去袖口因马蹄滚滚落下的尘埃,仿佛只是巡视河山归来,方才让李成德自鸣得意的兵临城下,尚不如衣襟上的一道墨点。

风雨在磅礴中破碎,惊涛骇浪,越不过他题下的关山。

“不可能!这不可能!”

打破这片寂然的是李成德一道神经质的惊叫,他挣扎起来,甚至忘记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

这个人自称是魏敦山,他为什么要下跪?

突骑军不是来造反的吗?

他可以接受自己输给突骑军,但他不能接受输给了沈明烛。

如果沈明烛这么厉害,那他这两天自以为是的逼宫算什么?

他的得意、他的猖狂算什么?笑话吗?

李成德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起来:“魏敦山,你对他臣服,钟北尧知道吗?你凭什么代表突骑军?”

“闭嘴!”制着他的将士按着他的头往地上一磕,力道掌握得刚刚好。

李成德只觉得一片晕眩,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魏敦山没理,他心想将军还不如他呢,将军可是一见面就跪了。

他心中得意雀跃,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是一副稳重肃穆的可靠模样,半跪着等候沈明烛吩咐。

“李爱卿素来忠厚老实,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