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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问她俩吧。”

洛笙转过头去看向了乔白,挑了挑眉,让她赶快解释一下,乔白将手中的木棍摆在了地上,随后表情凝重缓缓道来。

时间来到一个多小时前。

乔白醒来后一直和杨岁桐在厨房忙着切菜,现在屋子里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上次去搜刮物资带回来的东西也没几天就被吃得差不多了。

因为还要分给孙翠芬一家吃,所以食物消耗得特别快,而那一家子又特别小气,总是只顾着自己多吃点,自从那次回来后,乔白总是惦记着洛笙跟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又看到这家人的态度,她愈发心寒后悔起来。

现在没有电,家里就那几个煤球,还是上个冬天剩的,她拿出颗白菜还有一把挂面,准备简单弄俩碗白菜面吃,杨岁桐在一旁帮着切,而何守根突然说肚子痛,急匆匆路过厨房跑去厕所,准备拉大号。

杨岁桐嫌弃地看了一眼,直到火炉上的水烧开煮熟了两碗面,乔白将其端上了桌,何守根都没有出来。

不过本来也没有做他们的份,孙翠芬几人向来都是分好食物后自己做自己的,只有偶尔几次坐在一起吃过,所以乔白也没有管,和杨岁桐直接坐在桌旁吃起了面条。

虽然滋味寡淡了点,但也能填饱肚子,现在是特殊情况,要求自然是不能这么多的。

刚嗦面没几口,孙翠芬那儿子又开始哭哭啼啼,声音还特别大,跟个喇叭似的,听得杨岁桐心烦意燥,她端起碗筷想回卧室里吃,但孙翠芬突然着急地喊了一声,“儿子,你怎么了?!”

乔白和杨岁桐同时抬眼望去,只见何飞坐在椅子上开始不停呕吐起来,绿色稀稠的水从他嘴里流到了沙发上,散发着酸臭味,孙翠芬立马将何飞搂在怀里,一手顺着拍打儿子的背,嘴里还焦急地喊道,“怎么吃的东西都吐了啊?哎呦,是不是吃坏东西咯!”

可何飞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状态越来越差,身子一边抖动抽搐一边呕吐,看得人心里发慌。

孙翠芬是经历过一次儿子高烧惊厥的,这模样和惊厥时有些像,以为何飞又是发热了,不过这人一着急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她抱起人胡乱走动着,想带儿子去厕所好好吐一下,可那何守根一直没出来,气得她暴躁踹门,“你是死里边了吗?!儿子又生病了,你快滚出来看看!”

这下杨岁桐再也吃不下去,吵吵闹闹不说,屋里的家具还被这家子人这么糟蹋,让她忍不住开口说了句让孙翠芬轻点,别把门踢坏了,结果这女人压根不停,反而愈发癫狂起来,力气之大,踢得门板像要裂开。

乔白还想帮着去找找家里还有没有退烧药,结果杨岁桐突然身躯一震猛然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你……你快看!”

她声音颤抖,语气也不稳,带着浓浓的惧意,乔白不解,一扭头却看到厕所门打开了,孙翠芬一家三口背对着她们全都趴在原地抽搐起来,关节扭动得吱呀作响,全是骨头碰撞的声音。

乔白懵了,眼里同样露出惊恐的神色,带着杨岁桐连连退了好几步,但她仍张口哆哆嗦嗦问道,“孙姨…何叔?你们怎么了…?”

哪曾想话音刚落地,那三人忽然同时转身,脸颊上像腐烂一般,皮肉掉落,眼球泛着白,嘴里还疯狂嘶吼,像完全失去了意识,而后飞扑着向她们二人袭来。

这画面的惊悚程度恐怕让乔白会记一辈子。

“然后呢?”洛笙听她这么描述,也只觉十分心惊肉跳,她回想了一下刚刚在猫眼里看到的俩个人,虽然脸上腐烂,嘴角鲜红,但还是可以认出来是何守根和张大九,“你说他们突然是变异了?”

“之后我便带着桐桐从屋里跑了出来,还顺手拿了桌上一根擀面杖,走道上已经有不少人变成了这样的怪物,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到这乔白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后怕的滋味涌上心头,让她险些落泪。

都怪自己不听劝阻,硬是接纳这家人来屋里,万一桐桐发生意外,她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想到这,她握紧了坐在旁边杨岁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