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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在她的身畔逸散弥漫。

三人眼睁睁看着她走远了。

——他们的处境就像是之前面对毒火的自己,或者比那还要糟糕一点,因为他们对毒的抗性,可能还不如自己对毒火的抗性。

苏瑶飞走的时候,听见他们的咒骂声。

但那三人也没有迟疑,立刻去找重伤濒死的谢伊了。

反正旗子被夺走,他们这一局是必定无法取胜的。

……

时间倒退回十分钟前。

“不如我们来打赌吧。”

江灏趴在栏杆上远眺山城,视线穿过纷飞漫舞的黄叶。

“赌苏瑶多久能赢。”

“你应该专心一点。”

姚樱放出感知触角侦查着,“否则苏瑶费劲抢回旗子,这边搞砸了,你就自杀吧。嗯,来人了。”

话音落下,大家都感受到了逼近的陌生精神力。

三道身影由远及近,停留在了半空中,在山涧飞瀑的正上方,也就是它们所在的连廊外面。

六个人对视片刻。

江灏挑起眉,“……所以没人想说点什么?”

那三人显然是来抢旗子的。

他们的视线在走廊的光圈上扫过,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其中一个金发男人冷笑起来,对着江灏投来蔑视的目光,“不在水里,你什么都不是。”

江灏叹了口气,“我真的不在乎。”

说着背过身去坐在了栏杆上,似乎都不想理他们了。

“你们把旗子藏起来了。”

另一个金发女人扬起下巴,目光紧盯着秋彤。

因为它是唯一一个在光圈里面的。

一头红白色鬈发的青年瞥了她一眼,看起来也不打算和她多说。

金发女人吸了吸鼻子,接着轻声冷笑,“你们这些脏东西就只配烂在路边——”

……

苏瑶在返程的路上联系了主办方。

她问了一个刚刚就好奇的问题,“……你们是不是找人用某种空间能力,将某个高度之上的毒气都转移走了?”

“是的,公爵阁下。”

接听语音的员工毕恭毕敬地说道,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

苏瑶只以为他是在害怕,无论是怕她还是怕她和谢伊折腾出来的致命毒气。

也都能理解。

等她回到自家区域时,一切也乱套了。

横跨山壑的仿木质连廊上,遍布着被通红如火的菌柱。

密密麻麻的红茸像是瑰丽的珊瑚丛,又像是放射的火焰,几乎填塞了廊桥里的每一寸空间。

从缠绕金丝的木地板上,一直延伸到横梁与屋顶上,还爬满了檐下精致的玻璃灯笼。

那些彩色丝绸灯身和水晶骨架都被黏腻的菌丝覆盖,再不复先前随风摇曳的轻巧。

远远望去,那些火红而丛生的宛如肉|棒的菌子,将整座廊桥完全覆盖,乃至连接着山路的两端入口,也都被完全填满。

乍看也像是无数只竖起的手指,就被胡乱地堆在了一起。

在下方的山壁间,一条横生出的粗壮树干上,趴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那人的胸腹被树干抵住,脑袋和四肢都向下垂落着,像是被对半折了起来,长长的金发被血染红在风中舞动。

苏瑶从旁边经过,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化掉。

就像不断融出油的蜡烛。

金发女人的眼窝仅剩下两个空洞,周边血迹已然干涸,口中还不断吐出血流,混合着各种脏器的碎块。

她不是在反胃呕吐,而是完全失去了意识,那些东西正自行从嘴里滑落出来。

腰间的伤口里也掉出了一截肠道,肠子的末端看起来正在自行溶解。

“……好吧。”

苏瑶摇了摇头。

她知道是秋彤觉醒了。

放开精神力只感觉到江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