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恰好在寺中,邀您一叙。”住持弯了弯腰,道。
秦玄枵看了一眼秦铎也,用眼神询问。
“你去吧,找你的。”秦铎也还是觉得尴尬得面上烧的慌,就说,“我在这等你。”
“施主,外头天寒,去廊中等待吧。”住持道。
“好。”秦铎也点点头。
秦玄枵随着住持拐进了宝殿之内,之间一个老人,牵着个半大的孩子,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是你。”秦玄枵认出了眼前这个老人。
正是他小时候从那个狗洞钻出宫,迷了路后,遇到的那个老人,而十多年过去了,这位老人的面貌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师父,那末学先离开了。”住持退出殿内,阖上了门。
秦玄枵的视线在看起来面相更老的住持上落了一瞬,就收回目光,只看着殿中的老者。
“一别数年,没想到当初的小娃娃,已经成了皇帝啊。”老人爽朗大笑。
“你在十六年前,就已经说过朕会成为皇帝了。”秦玄枵从怀中取出那串破损的佛珠,“你给朕佛珠的时候说的,忘了?”
老人又大笑,“那时因为当初天命指引老身与你有缘,便给你算过一签如今天命又让我来此,这是第二签,也是最后一签,皇帝,说说吧,想问老身些什么?”
秦玄枵几乎没加以思索,直接开口:“我与”
“诶,你的命老身算不了了啊,”老人笑嘻嘻打断他,“老身有三不算,杀业深重者不算,功德无量者不算,非此间人,不算。你嘛,当时可算,如今,杀业深重啊。”
秦玄枵皱了皱眉,觉得无所谓,又开口:“那他——”
只见老人却像是知道他要问谁一般,直接摆摆手。
“更算不了,那位,占了个三成三。”
第77章 刺杀(含2k营养液加更)
吾有三不算。
其一,杀业深重者,不算。
其二,功德无量者,不算。
其三,非此间人,不算。
十六、亦或是十七年前,天道有常,亡国颓相,乱世将至矣。
吾随天道与魏王朝将来的亡国之君相见——那时他还是个瘦弱的孩子,衣衫单薄,冻得瑟瑟发抖。
而今,天道有异,降下客星,山川已改,日月重悬,自倾颓至中兴,将魏王朝的年岁重新撰写。
原本吾与那孩子只有一次面见之缘,天道忽然又言,还有一次,吾便前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竟是陛下。
这孩子身侧那人,竟是陛下。
陛下在位时,吾还是那时候护国寺的住持呢。
忽然,一声响,将老人从回忆中唤了出来,他见秦玄枵盯着他,吐了一词。
“妖道。”
“?”老人有点懵,他指着自己:“老身修的是佛法。”
“有什么区别,”秦玄枵从一旁拉来一个椅子,大刀阔斧往那一坐,“妖妖调调的样子,满口胡言。”
老人:“”
“真不知道天道究竟哪里偏爱你。”老人扶额无奈叹息。
“他心怀天下,为了救世甚至情愿牺牲自己,岐川水患时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人,又常劝朕仁政,何来的杀业深重!”秦玄枵凤眸眯起,紧紧盯着眼前,像嗜血的猛兽,不愿听到一丝有关秦铎也不利的说辞,“又何来的非此间人之说?你难道也学司天监用星象之说挑拨离间?”
老人懂了秦玄枵的意思,但只是摇摇头,并不多说,透过寒寺的纸窗,落到外面,长明灯火旁映着一道身影,老人眼中划过不甚明晰的怀念神情,“陛下啊正是懂得这些的,才将杀业留于自身,将乐业给予天下。”
秦玄枵听不懂,皱眉:“说些什么呢?”
老人慈祥中带着笑意的目光看向秦玄枵,视线在他袖口的忍冬暗纹上一扫,缓缓问道:“你可知,忍冬为何意?”
秦玄枵已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