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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关山 香草芋圆 111237 字 1个月前

不止一路南下,快……”

信使失去了呼吸。

萧挽风放下尸体,目光转向身侧。钟将军早已从城楼上急奔下来,常青松倒是从头到尾都在城下。

“本王急出城。两位立功的机会到了。”萧挽风起身道。

钟将军大喜过望,萧挽风这句话的意思,便是把六百里急报成功传递的功劳让给他们。

钟将军连声感谢不迭。急点出两名亲信,托住尸身,飞马往皇宫方向急奔而去。

常青松在城门下守着。

“你怎么不去?”萧挽风策马出城时,停步问他。

“立功是钟将军的事,至于把守明德门,才是末将这副手的职责。”

常青松自嘲道,“城门不得久开。殿下要出城,请!”

萧挽风多看他一眼。

“马步禁军中郎将常青松,本王记得你。三月围困谢宅的差事不好办,公私两难,你处置得不错——现今反倒降成副手了?”

常青松苦笑拱手不言。

两人未再说话,相送出城外。

萧挽风勒马停步,对常青松道:“本王奉命协防京畿。如今突厥人坐实南下。常将军,你愿继续领把守城门的安逸差事,还是愿搭上性命,随本王出战?”

常青松浑身一震。

他咬牙道:“武人岂愿安逸死?末将的刀还没生锈!只愿马革裹尸还!”

萧挽风略一颔首,从常青松身侧行过。

“很好。记住你今日之言。”

第105章 第 105 章 这笔狂草,瞧着有点眼……

水汽氤氲。

内室响起沐浴水声。

谢明裳挽起半干的长发, 坐在窗边。面前摊开一张信纸。

等她醒来时,屋里只留下一封狂草手书。

她捏着信纸晃了晃:“人这就走了?临走前没交代你们什么?”

人走得急,午食都未用, 当然没留下什么交代。但鹿鸣和兰夏高兴得仿佛过年。

“娘子不肯言语的病终于好了, 多说两句,我们爱听。”

谢明裳:“……拿我当刚说话的孩子哄呢?”

三人说说笑笑, 谢明裳拆看萧挽风留下的手书。读着读着,唇角边的笑意渐渐消散了。

书信里提起铁令牌。

留下八个字嘱托:协理内务, 清理隐患。

指腹按在“清理隐患”四个几乎飞舞而去的狂草字上。谢明裳思忖片刻, 喊鹿鸣。

“我有阵子收在荷包里的铁牌子,收去哪里了?巴掌大, 长方形状,据说可以调动王府账上银两的黑黝黝的精铁牌。”

鹿鸣从贵妃榻下拖出一个小藤箱, 摸出铁令牌。

“从来不见娘子用,铁牌子沉重,奴便收起压箱底了……

这铁牌子当真有用的?”

谢明裳把沉重的铁令牌握手里打量。

并无多余花纹, 只正面刻一个篆体“令”字, 反面刻有:“萧折信令”四个小字。

她把令牌放去桌上。

“有大用。待会儿送去前院, 交给严长史。叫他把最近两个月的王府开支账本拿来看看。”

吩咐完毕,目光转落萧挽风留下的书信上。她总觉得忽略了点什么。

等等, 这笔狂草……瞧着有点眼熟?

*

河间王府的所有仆从,被集中喊入晴风院。黑压压站满了五六排。

谢明裳取一把木椅,坐在院中央。手边摆一张茶几, 茶几上放两本厚账本, 一块铁令牌。

河间王府仆从人数不算多,来处各异,细数也有五六十号。一个个垂手立着, 眼皮子狂跳。从不见娘子摆出今日这架势,怎么瞧着,像要整治人?

“河间王出城了。把王府内务丢给我打理。”谢明裳斜倚在木椅上,手指点着厚厚的账本。

“我就拿起账本随手翻了翻,呵,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