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失色地急奔过去,“娘子,你在按什么!伤处轻易动不得啊!”
谢明裳不想搭理人的时候,谁也别想进叫她搭理。
食指拇指寻准地方,继续发力猛按。
萧挽风被她一下便按出满头满背的冷汗,强忍不喊出声,冲胡太医摆摆手:“无事,让她做。她家族代代相传的推筋拉骨手法,有奇效,但——”
他闷哼一声:“猛烈。”
胡太医心胆震颤,几步冲上来,蹲在近处细看。
瞠视片刻,高高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胸腔——
谢明裳显然极为熟谙推筋拉骨的手法。人体穴位也精通,一按一个准。
她不止能游刃有余地推筋拉骨,还分出三分心思骂胡太医。
“庸医。”她不客气地数落:“慢腾腾,温吞吞,揉淤血都不敢用狠力。照你那推筋手法,连推三五天,几处大筋都推不回原位。”
胡太医自己挨骂都顾不上了,他心惊胆战:“娘子专心看手上,别分心说话!”
“娘子,稳妥至上啊!用力如此之大,牵拉的位置稍微不对就——”
又一声闷哼。
小腿肿胀处被用力扭,骨头缝里传来的剧痛和奇酸几乎升上脑壳。萧挽风闭了下眼,他多少没尝过这滋味了?
谢明裳边牵拉筋骨边骂胡太医:“还稳妥?膝盖骨下都淤肿成什么样了。被马踢伤后耽搁了多少天没治?小毛病拖成大毛病。”
话锋一转,改用哄病患的语气,好声好气地跟萧挽风商量:
“急症要用重手。你忍忍啊,今天给你疼个狠的,保管你明早起来腿脚再没今天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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