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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关山 香草芋圆 131111 字 1个月前

粮草兵马源源不断地消耗,成效却不大,主帅谢崇山坚守不出,任凭叛军在浣河对岸叫骂。前锋营大将唐彦真领兵出击数次,互有胜负。

屋漏偏逢连夜雨,唐彦真久居关外多年,这次奉诏急入关领兵,正好赶上京城盛夏雨水连绵的湿热伏暑天气。

前日军情急报入京,唐彦真小臂中流矢,伤势不算重,唐将军自己也未在意,人却意外地病倒了。

前锋营不可无大将,朝野呼吁河间王领兵的呼声越来越大。

对于天子的态度转变,萧挽风自然感觉到了。

奉德帝口口声声说:“临阵换将不祥”,“朕不欲承担不祥”,其实心里早动了换将的念头。

天子不欲承担不祥,便等着旁人承担不祥。

他在等萧挽风主动上书请战,顺势把让他耐心消磨殆尽的谢崇山撤换下。

因此,这几天落在萧挽风身上的圣眷十足优渥,不是赏金,就是赐宴。

也因此,萧挽风傍晚时分求见,即刻便被召入寝殿接见。

奉德帝自以为今晚会如愿以偿,接到河间王的请战书;没想到大晚上等来的,居然是河间王送进宫来的一出大戏。

打得半死不活的朱红惜被血淋淋地抬进宫里,作为活证据,此刻就搁在殿外。

“有奸人大胆伪造宫中手谕。伪令传入河间王府后院,意图谋害臣的后院人,谋害臣将来之子嗣。”

萧挽风把搜来的手谕和口供甩去案上。

“最可恨之处,此奸人分明是臣仇家,却利用宫中女官之手做谋害事,挑拨之意明显。臣若信了挑拨,岂不是兄弟离心?”

“好在这封‘手谕’破绽百出,显然伪造。”

“还请皇兄彻查!”

奉德帝脸色难看之极。

“何人如此大胆!冯喜。”

他传来冯喜,把手谕和口供扔去地上,冷冷道:“传朕令,此事彻查。还河间王一个公道。”

冯喜跪倒接起地上的证物:“老奴奉旨。”

萧挽风弯唇道谢。漫不经意间提起

,河间王府这两日正打算搬迁,总不能把祸害带去新府邸?

“后院服侍谢六娘的几位宫人,需得细查才好。”

冯喜笑容满面,迭声道:“殿下说得有理!早日查得清楚,才好把奸邪撇下,把忠心的带进新王府。老奴必定尽快查明,回禀陛下和河间王殿下。”

奉德帝未等到请战书,安插在河间王府的眼线却出了纰漏,心情大为不悦,冷冷看一眼冯喜,拂袖而去。

萧挽风转身出寝殿。冯喜手持拂尘在身后相送。

两边客客气气寒暄着走下汉白玉台阶,走过台阶下滴血的木担架时,覆盖在担架上的染血白布晃动几下,突兀地伸出来一只颤抖苍白的手,悬空抓了几下。

萧挽风的脚步一顿,意味深长道,“人还有气。冯喜公公想救的话,能救。”径自走出前方殿门。

冯喜的面色沉了下去。

站在大殿台阶下,绕开那封“手谕”,先打开两份口供。

朱红惜的口供承认手谕来自宫中,她奉命做事;并无交代手谕来处,只极力攀咬了胡太医。

胡太医的口供更简单,大喊冤枉,称自己什么也未做。

冯喜仔细看过三遍,神色缓和下去,吩咐叫来了殿外值守的千羽卫两名正副指挥使。

“千羽卫新成立不久,正是建功之时。两位立功的机会来了。”

他把“手谕”和口供递给千羽卫:“我看这手谕的笔迹,有几分像御前伺候茶水的杨宝和杨内监的手笔。劳烦两位,把人请来问一问。”

杨宝和杨内监也是服侍御前多年的老人了,跟冯喜向来不大和睦。

千羽卫的两位指挥使心领神会,三言两语将主谋人选圈定下来。

两边有说有笑地往上走,千羽卫新上任的指挥使殷勤引冯喜上台阶:

“地上有血水,冯公公这边走,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