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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做旁的人家,能来吊唁露面就是全了两家情分,哪里会做到这一步。

也是因为莫书清留在顾家,外头对顾舒枫的评价都好了不少,认为两人和离前应当是有些情分的,要不然莫书清也不会心甘情愿暂留顾府。

顾侯心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毕竟书清跟顾舒枫情分如何,外头人不清楚尚且能揣测一二,可他却一清二楚。

莫书清要是真对顾舒枫有情,在闹出如情跟春水有孕这事的时候,也不会除了和离不给顾家其他活路。

只是这会儿顾家的事情的确多,虞氏又不顶用,书清能留下来自然是最好的。

顾侯,“让温瑶多照顾着些,莫要怠慢了她。”

陈管家,“是。”

陈管家到青棠院的时候,并没见着自己姑娘。

丫鬟上前回,“姑娘近日操劳身子吃不消看不下账本,所以去请莫家姑娘帮忙看账去了。”

顾温瑶本就体弱,这些日子全是她前前后后替虞氏撑着,如今丧事已过,虞氏都倒下来了,何况是她。

陈管家没多问,只同丫鬟说了顾侯的意思,一是让顾温瑶明日接待明家人,二是让顾温瑶好好招待莫书清,别在吃穿用度上委屈了人家莫家大姑娘。

丫鬟心里腹诽,莫家大姑娘是自家大娘子时都没见顾侯对这个儿媳妇真正上心过,要不然也不会纵着小侯爷闹出如情这么不体面的事情,如今两人和离了小侯爷死了,顾侯知道人家的好了。

丫鬟低头回,“我这就去同姑娘说。”

陈管家左右看,“姑娘回来了?”

丫鬟,“姑娘没出院子。”

陈管家疑惑,想起什么,“莫家姑娘住在青棠院中?”

丫鬟,“自然。”

莫家姑娘从前几日就一直住在青棠院的客房里。

丫鬟想起自家姑娘的说词,“前些天府上人多,姑娘说别处都住满了,只得委屈莫家姑娘同她住在一个院里,这些天虽说人都走了府中客房空下来,但莫姑娘也懒得再搬住处。”

她这么一解释就合理多了。

见陈管家离开,丫鬟才朝客房那边去。

易芸端着针线筐坐在房门口屋檐下的廊柱边,秋季日头也不晒,她闲着也是闲着,坐在外面守门的同时做点针线活。

见丫鬟过来,笑着起身将她拦下,两人站在台阶下说话。

屋里窗户没关,易芸跟丫鬟的对话房中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莫书清坐在窗边书桌前看账本,听到声音才停笔侧眸。

易芸打发走了丫鬟,自己走到窗边,低声同里面的人重复丫鬟的话,最后担忧的问了句,“我家姑娘还没醒吗?”

莫书清朝后看了一眼,顾温瑶已经从她床上坐了起来。

莫书清,“刚醒。”

顾温瑶操持丧事的确是累着了,人从昨日起就昏昏沉沉头重脚轻,昨夜更是起了低烧,今早虽退烧了,但精神极差。

可府里积攒的事务不能拖,于是她抱着账本过来了。

账本塞进莫书清怀里,她则一头扎在莫书清床上,睡过无数次似的,熟稔的脱了鞋裹上被子,倒头就睡。

莫书清坐在床边伸手摸她额头脸颊跟脖颈,看看是不是又起烧了,她却哼唧着昂起脸,拉着莫书清的手往下,一边往怀里放一边说,“嫂嫂快些,我好困。”

莫书清,“……”

顾温瑶以为莫书清是想那事,困的眼皮黏在一起,还要莫书清动作轻些,她还病着不太好弄的太剧烈。

莫书清扯着被子一把盖到顾温瑶脑袋上面。

她留下来帮忙纯属是心疼顾温瑶,两人都半个月没有越界的肌肤之亲,她却把她往那里想。

见莫书清木着脸看自己,顾温瑶赖皮讨好的笑笑,然后被熟悉的气息裹着,没多久就睡过去。

等她睡熟,又让胡大夫来看了一遍诊,确定她没事就是累着了,莫书清才安心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