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顾温瑶就喜欢哄她说这样的话,如今多年过去,她做起这事依旧得心应手。
莫书清再看顾温瑶的脸,她眼里脸上哪里有半分伤感低落的样子。
莫书清无奈轻叹,怪只怪自己心软着了阿瑶的道,其实都不用细想便能知道,阿瑶要是真的在乎顾侯这个爹,在庄子上的温泉池中就不会同她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两人站得亲近,虞氏扭头就瞧见她俩挨在一起,笑着道:“出来一趟,她俩关系倒是好上不少。”
既然被虞氏瞧见了,顾温瑶索性直接拉着莫书清的手,同虞氏撒娇着说,“母亲,我有些不舒服,想同嫂嫂坐一辆车回去可好?”
虞氏,“自然可以,那路上就让书清多照看照看你。”
日头太晒,虞氏不愿再站在外头,搭着身边妈妈的手就先弯腰进了马车。
她是什么事情都不管,饶是顾温瑶说了身体“不舒服”,虞氏依旧把眼前的琐事交给顾温瑶去做。
在虞氏甚至整个顾府眼里,顾温瑶就是个趁手的金银匣子,不管是缺钱用还是缺人用,都由顾温瑶顶着。
虞氏今日对顾温瑶的态度想来也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可见这么些年里,是真的没人心疼过顾温瑶。
莫书清抿唇皱眉将视线从虞氏身上收回,才扭头垂眸就对上顾温瑶亮亮的眼睛。
她什么都没说,莫书清却眼睫煽动率先别开视线,掩饰性的柔声说,“走吧。”
上了马车,顾温瑶拿过手边团扇,撩开车帘瞧了一圈,见没了外人,这才同莫书清说道:“爹爹想把我嫁出去,既有春水有孕的原因在,也有大姑母的原因在。”
当年她溺水差点死在池子里,全家都觉得她年幼不记事应当不记仇,可如今她用计赶走了大姑母,必然会让她爹起疑心。
顾家对不起她的事情,又何止溺水这一件呢。
顾温瑶放下车帘,身子坐正之后,手臂自然而然的挨上莫书清的手臂。
炎炎夏日,车厢里就算放了冰盆也有些热,可顾温瑶非要贴着莫书清,恨不*得借着低声说话的机会顺势坐在她腿上窝进她怀里:
“春水作为妾室先有了身孕,顾家子嗣又不多,我爹定然舍不得那孩子。”
“可嫂嫂你才嫁进来顾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顾温瑶的团扇边缘挑起莫书清的下巴,视线在她唇边来回,幽幽吐气:
“爹爹自然心虚,为了稳住你,只得将我手里的管家权交到你的手上,方能安抚你跟莫家。”
想让她交权自然得找个由头,这才对外声张要给她说亲。
顾温瑶说话的时候也不老实,右腿叠在左腿上,身子恨不得扭成麻花攀在莫书清侧身上。
莫书清像是坐在盘丝洞里的唐僧一般,端庄的坐着,只侧眸去瞧单手搭在她肩上的顾温瑶。
顾温瑶一手捏扇柄挑起她的下巴,一手搭着她肩头,莹白的下巴顺势搭在她自己的手背上,鼻尖几乎贴着她的脸颊,就这么毫不掩饰的昂着脸,眼神火热的看着她。
莫书清假装眼瞎心盲,不去回应她这索吻一样的姿势,只问,“你在撵走顾氏的时候,就算到了这一天?”
顾温瑶笑起来,“自然。”
她眼波流转,扇柄轻动,夏日清凉小风拂在莫书清的脸上,邀功似的哼哼,“要不然我怎么敢同嫂嫂说求我爹不如依了我。”
“以我爹的性子,轻易才不会为了卿安哥哥跟圣上求情,”顾温瑶扇面遮脸,音调低低,“除非他有求于你。”
莫书清看向顾温瑶。
顾温瑶眸光微动,捏紧扇柄,改成给自己扇风,眼睛越过莫书清的眼睛去看她身旁那侧的窗,脸上笑容依旧,翘着柔软的嘴角问:
“嫂嫂怎么这么看我?是觉得我工于算计不够单纯讨喜?”
顾温瑶坐直了些,歪头看莫书清,“那真是让嫂嫂失望了呢,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嫂嫂是不是后悔刚才心软之余心疼我了?”刚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