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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装,勾勒出长腿细腰,衣服颜色红艳如石榴花,鲜活张扬。她站在阳光下,专注认真的模样让人不忍打扰。

春水抿唇,手指握紧手里的食盒木柄,深呼吸,抬脚带笑跨过门槛进了后院。

丫鬟留在廊下,春水独自往前,隔着几步距离,柔柔福礼,“月姑娘。”

边月扭头回头看她,“你找我啊?我听店铺里的伙计说,你来了好几次。”

边月将梳子放下,弯腰撩起桶里的清水洗手,朝石桌边走过去,示意春水坐下说话。

“上次救命之恩,我想着当面道谢,”春水将手里食盒提起来,放在桌上,“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不成敬意,如若您不嫌弃,可以尝尝。”

边月有些意外,“你还会做糕点啊?”

她打开食盒,端出梅花形状的点心,捏了块尝尝,“荔枝味,甜而不腻,好吃。”

春水腼腆笑笑,双手揪着腰带流苏,“您不嫌弃就好。”

边月见春水一脸局促,垂眸咬了口糕点,嘴里的甜味都淡了好些,“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你如今怀有身孕,郁结于心对胎儿不好。”

虽知春水不是好心,边月还是问她,“这几日你身子养的如何了?”

春水微怔,抬眼看边月,又垂下眼,眸光晃动,轻声回,“好,好些了。”

整个侯府,连带着她的枕边人顾舒枫,没有一人真正关心过她身体如何,反倒是月姑娘这个陌生人记挂着她。

春水捏紧手指,细声细语,“你我萍水相逢,你却这么关心我,你人真好。”

边月嚼着糕点,眨巴眼睛,“还行,谁让我遇上了这事。”

要不是怕坏了顾温瑶的事情,她真想告诉春水她是谁,想来春水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边月知道春水来找自己肯定有所求,贴心的询问,“你如今这般处境,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笑,捏着手里的荔枝糕,“我也不能白吃你的东西啊。”

春水心底一喜,面上却苦恼,“我寄人篱下在侯府,手里也没多少银钱,如今想堕胎买药都没有银子,毕竟这事不光彩,总不能闹得满府皆知,那我同我娘还怎么做人。”

边月看她。

春水骗她,说她是顾府的表小姐,被表哥玷污才有身孕。实际上春水明明是顾舒枫的妾室,如今有孕在身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想要堕胎。

她说这些话无外乎想博取她的同情,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罢了。

边月顺着她的话往下问,“要不要我替你抓些堕胎药?”

春水为难的低下头,“我不想连累姑娘。”

也是,她要是吃了药有个好歹,边月肯定跑不掉。

而且春水不是想要堕胎药,她想要些让男人不举的药。

春水迟疑了瞬间,轻声开口,“如果姑娘想帮我,可否借我些银两?”

边月咽下嘴里的糕点,慢悠悠说,“我听说顾侯府上管家的是顾家大姑娘顾温瑶,你们同是女子,这事你要是同她说,她应当会为你做主。”

“我跟她关系一般,她要是知道了这事,说不定会落井下石趁机将我撵出顾府,”春水眼眸里水光晃动,扯着嘴角一笑,“谢谢姑娘替我出主意,这事我自己想法子吧。”

她不再提银两的事情,只问,“糕点好吃吗?要是喜欢,我下次再送些来。”

边月都有些看不懂春水了。

两人坐了没一会儿,春水就提出要回去。

边月看着食盒略有迟疑,最后在春水上马车的时候,快走两步追上去,将食盒递还给她,“我不日即将离京,你,多多保重。”

春水接过食盒,只觉得沉甸甸的,重量似乎跟之前略有不同。

坐进马车里,春水打开盒盖才发现放在食盒里头的五十两银子。

春水愣住,连忙掀开车帘朝外看。

边月已经转身回药铺,她只瞧见对方的背影。

春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