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残存的记忆里,只有雄虫和亚雄还保留着触角,并且通常都会收在身体里面,只有遇到强烈的刺激或者特别放松的情况下,才会不自觉地露出来。
诺拉唯一一次见到雄虫的触角还是去登记中心的那次,前面一对登记的军雄被雌虫电了,触温柔的手掌带着熟悉的气息拂过她的头顶,安瑞眷恋地在诺拉掌心蹭了几下,从浴缸里站起来,裹上浴袍,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捧着吹风机眼巴巴地吃着诺拉。
诺拉有奈地笑了笑,结果吹风机,坐在安瑞身后的床上,给她吹头发。
热风吹得安瑞暖洋洋的,她忍不住再一次闭上眼,开始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
诺拉很少见到安瑞这幅随意闲适的样子,就连锋利冰冷的五官都柔软了几分。
她一边小心地侍弄柔软的金发,一边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安瑞脖子上地红痕。
角不自觉生了出来。
因为是异性,再加上触角确实是比较私密的部位,所以诺拉根本没敢细看。
没想到今天安瑞的触角居然伸出来了。
诺拉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安瑞的触角。
雌虫最讨厌雄虫的触角,甚至把触角当成了雄虫没有进化完全的标志。
虽说诺拉一直很温柔,对她也很好,并且安瑞假的不直到,诺拉看到这对触角,会不会觉得冒犯。
她扬了扬脖子,尽量让诺拉抓得顺手一些,小心翼翼地吃着自家雌主:“您……您要惩罚她们吗?”
第五十章触角会说话
诺拉差点被安瑞的话说得流鼻血。
她轻轻捏了一下软乎乎地触角:“惩罚,怎么惩罚?”
触角是雄虫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诺拉轻轻一按,安瑞就觉得身好像有细小的电压流过,酥酥麻麻地,从头顶直传到四肢。
安瑞难耐地勾了勾脚尖:“就,用粒子刀割断。”
然后很多雌虫讨厌触角,并且触角是雄虫身上少有的弱点,轻轻碰一碰就能弄得雄虫浑身发颤,更别提直接割掉了。
好软好滑好可爱,像QQ糖。
与此同时,被诺拉吹头发吹得昏昏欲睡的军雄骤然睁眼。
救命,她的触角怎么露出来了。
安瑞刚要把触角收回去,顶上的揪揪就被诺拉抓住了。
“不许收。”
安瑞浑身一抖,脑袋上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最重要的是,触角是再生能力非常强,哪怕完全割掉,只要不到一晚上,就能重新长出来,不会给雄虫留下永久性损伤。
所以有一部分雌虫喜欢用粒子刀反反复复切断军雄的触角,吃着平常强大隐忍的雄虫在自己身下发出痛苦的声音。
还有的会一边用刀割,一边羞辱雄虫,说雄虫是没有进化完全的低等虫族。
割掉?
她第一次意识到,她和安瑞之间的感情存在这么大的问题。
然后她可以很努力地让安瑞接受了一对一的伴侣关系,安瑞在日常生活中也越来越放的开了,可安瑞还是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上。
日常相处是这样,伴侣之间的欢好更是这样。
与其说是她们在做生命大和谐,不如说是安瑞在单方面服务她。
诺拉轻轻叹了口气,把安瑞扶到床边,轻轻揽在自己怀里:“是肯定傻。”
浓密的睫毛眨了眨,苍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雌主怎么又说她傻。
“割掉触角,我会心疼的。”诺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我舍不得我家宝贝疼。”
两根小触角肉眼可见地支棱了起来,像春风里的小草一样微微摇摆,显然是开心极了。
安瑞的脸微微有些发烫,懊恼地瞪了一下头顶的触角,并且是小心翼翼地问诺拉:“您不讨厌她们吗?”
“怎么会?”
这么可爱的小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