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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想了半天都没把逻辑想通,只能拍拍诺拉的后背,轻声安抚:“都是雄保协会的错,我待会就打电话投诉,让布鲁斯给你道歉……”

“不要,嗝,不要道歉……”

“好好好,不道歉,都听我家诺拉的。”安瑞尽量顺着诺拉的意思,“乖,不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

哭了十几分钟,随着电击的后遗症完结消散,诺拉也终于冷静下来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从雄主怀里退出来的,但是雄主没说,他也就假装不知道自己坏了规矩。

“雄主。”诺拉咬了咬口腔壁上破烂不堪的软肉,“能不能求您,不要赶诺拉走,诺拉可以陪您直播,帮您做家务,您要是娶了新的雌君雌侍,诺拉也肯定不会碍眼的,求您了,雄主。”

安瑞就感觉一口大锅从天而降,直接扣他脑袋上了。

“不是,谁说我不要你了?”

“我之前听您和雄保协会说,不想要强制匹配的伴侣,而且您都把罚款交了。”

安瑞轻轻叹了口气。

他终于知道诺拉今天在别扭什么了。

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诺拉有些紧张地抬起头:“对不起雄主,我不该偷听您的电话。”

“我确实不喜欢雄保协会的强制匹配制度,但不代表我不喜欢你。其实这些话,我原本打算彻底解决了雄保协会,再挑个好日子跟你说的。不过既然你已经问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诺拉的心跳蓦地加快了,他隐隐感觉到,雄主接下来说的话一定会是他意想不到的内容。

“一开始,我做直播攒钱,确实是想摆脱雄保协会,然后和你离婚,但是慢慢的,我后悔了,我不想离婚了。”

两行清泪从苍蓝色的眼睛里流出来,划过锋利的脸庞,在下颌处成功汇合。

诺拉哀求地看着安瑞,浑身忍不住地发抖,好像犯了错的信徒等待神明最后的审判。

下一刻,他眼睁睁的看见雄主后退了半步,那片裤脚也从他手里悄然溜走。

一瞬间,诺拉几乎是万念俱灰,他垂下眸子,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很快就汇成了一小滩。

过往几个月的美好时光从他眼前划过,很真实,却又抓不住。

诺拉的双手无意识地攥成拳,用脑袋抵着安瑞的肩膀。

“那您为什么还交罚款了?”

之前学校里有关伺候雄主的课,老师可没讲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

诺拉皱着眉,一边担心自己太重了会压到雄主,一边又担心自己没有经验,败坏了雄主的兴致。

他刚从沙发上坐起来,袖子就被抓住了。

诺拉缓过来了一点,至少能开口说话了,虽然还不是很利索:“不走,雄主,不……”

眼看着沙发上的雌虫又要掉眼泪,安瑞赶紧放下智脑凑过去:“好好好我不走,乖,不委屈。”

诺拉放肆地搂着安瑞,把脑袋埋在肩膀上,使劲吸了两口雄虫身上青草的香味,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忽然,安瑞的动作停下来了。

“你嘴里怎么破了?”

诺拉心中一紧,眼神闪躲:“没……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安瑞根本就没听诺拉的话。

在自家男朋友眼里,可能缺胳膊断腿也属于“没事”的范畴。

他翻出医药箱,用棉签沾上些治口腔溃疡的药粉。

“张嘴,啊。”

“因为我不想在三年后,再接受雄保协会强制分配来的军雌。”

安瑞把诺拉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认真地注视着那双红彤彤的眼睛:“诺拉,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雌君吗?”

雌君,那是一个诺拉从来没有肖想过的身份。

因为雄虫和雌虫比例差距过于悬殊,每只雄虫又只能娶一个雌君,这就使得雌君要么是贵族雌虫,要么是才貌双绝的亚雌。

那双唇果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