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晁妈妈不识字,云慧认识啊。
云慧拿起账册上一笔笔,再看钱管事按的手印,上面写的是小王爷灯火灯油钱一百两,其中只耗费二两不到,九十八两只当孝敬晁妈妈,这还只是一项,就别提下面好几项。
其实云慧很清楚谁都经不住查,人家想搞你,那随随便便都能找到错漏,还拿自己母女在李澄那儿卖好。
显然,云慧比晁妈妈识时务,立马就道:“小王妃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哪里是我说什么呢,我可是保了你们一命。”徽音可不介意这些,她不爱搞党同伐异,也承认云慧的确办事有一定的能力,人也公正不偏私,所以她给过她机会。但此人不仅是在徐州时和殷丽仪出去私下见面,背地里诋毁自己,更有甚者,她收到徐州的来信,她描眉画眼敷粉还想勾引小王爷。
这桩桩件件加起来,还不弄你,真当她郑徽音是死人呐!
晁妈妈差点跌倒在地,徽音冷冷的看着她:“你要闹,尽管闹,到时候别丢了你几辈子的老脸。”
以前无论如何晁妈妈对徽音都不怕的,因为她是奶妈妈,这个王府还有太妃这帮人在,王妃只是个外来的小媳妇,现如今自己却被打落下去了。
把晁妈妈云慧母女处置后,她却提拔了范嬷嬷的儿子做二管事,范嬷嬷愈发对徽音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连之前那个出歪主意的刘娘子也是范嬷嬷告密,徽音直接处置了。
但她也从这个刘娘子这里挖出她给吴太妃出的主意,那就是让李澄再迎娶魏王妻妹的霍家姑娘。这实在是很难拒绝,虽然李澄和魏王差辈分,但对于霍家而言并不打紧。当个次妃也有身份,还能促进魏王和李澄的感情。
“我打算在初雪时,办一场花宴,到时候绿梅若开了,也多了一分雅致。”徽音决定下按捺下这些,积极先在建业拓展自己的人脉。
以前她借助男人人脉或者靠男人成功的时候,总怕有人说她不纯粹,后来她自己也想通了,李澄为何要为自己出头?除了喜欢自己,也是认可自己的能力才干,那也是她自己的本事。况且男人吃起软饭来,比女人可硬气多了。
说句难听点的话,多的是才不配位的人,好歹她还算是才能配位的人。
李澄无有不可:“这自然是很好了,这些都由你来安排。”
“嗯,咱们璟儿转眼就半岁了,你在这里也待了两个月了。今年不知能否在建业过年呢?”徽音问道。
李澄笑道:“这也并非我能决定的,反正我有空就在府上。是了,天气转冷,魏王叔准备去狩猎,到时候你们女眷也一起出去松快。”
徽音一听也欢喜,她还去给魏太妃和魏王妃那里问安时,也听她们说起此事。
魏王妃笑道:“我们还想着你是打北方过来的,肯定擅长骑马,我们江左女子也都擅长舞剑,到时候大家还可以一处玩。”
“虽然我身在冀州,但马技平平,只是还想请教王婶,我们得带些什么物事过去?”徽音觉得自从吴太妃开始“潜心礼佛”之后,她和魏王府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以前她们和吴太妃很熟,即便是现在也在自己面前夸吴太妃,难道她们是真的不知道吴太妃是什么人吗?不,那是纯粹恶心人。别以为只有村口的大爷大娘们喜欢挑灯拨火,借刀杀人,高贵的王妃皇家人都阳春白雪,撕破了那张皮,大家都是一个样。
徽音曾经也对所谓的皇后东宫非常的敬仰,后来觉得也不过如此,人嘛,一开始对那些权威祛魅之后,就会重新以一种客观的眼神去审判。
魏王妃说了不少事情,魏太妃倒是问起吴太妃的情况:“我那老姐姐这些日子可好?她总不来,我还怪想的。”
“到时候家中办了宴集,必定是清您和王婶过去的,到时候您就可以和我们太妃见面了。她老人家现下和卧雪庵的几个姑子成日家说佛法,就连我们小王爷也是少见。”徽音道。
魏太妃知道她是编瞎话,吴太妃那人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就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