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以前也没这样过,我也不知道……”
许冠话没说完,纪因蓝却有些出神,连带着模糊了他后面的字句。
兔子玩偶?
纪因蓝立马对上了号。
应该是前段时间他们吃火锅的时候店里送的那只玩偶?
但比起“玩偶”,更让纪因蓝在意的词其实是“兔子”。
他几乎立马就想起了之前在博物馆、许最在兔子标本展柜附近站着不敢上前的模样。
纪因蓝好像依稀串起来了某些事,他直接问:
“许最是不是怕兔子?”
“怕兔子?倒也不是怕。就是……哎蓝哥你现在有空吗,在哪呢?”
看起来,这事在电话里还真说不清。
“你在哪?给我个位置,我去找你。”纪因蓝也不磨叽。
“咱俩柳湖公园门口见吧。”
“行。”
纪因蓝换了身衣服,直接去了柳湖公园,他到的时候,许冠已经等在那里了。
许冠看见他,跟他打了个招呼,小跑着到了他身边。
“你哥能去哪?公园里找过没?”纪因蓝问。
“刚来的时候专门从公园里绕的,没瞧见人。他平时不爱出门又没朋友,我真不知道他能去哪。”
“……”
纪因蓝想了想,问:
“你那个亲戚家住哪?”
“什么?”
“拿走他玩偶的亲戚。”
“你意思许最找过去了?”许冠想也没想就道:“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纪因蓝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奇怪:
“别人不经过我同意拿了我东西,我第一反应肯定是去要回来,这不是正常思路?”
许冠倒不是觉得他思路有问题,只是:
“他可是许最啊。”
纪因蓝微微一愣,后知后觉。
是啊,那可是许最。
平时连话都不会说一句的人,会主动找上门问别人讨要东西?
对别人来说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个举动,套在他身上,却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不管怎样,先过去看看吧?你带路。”
纪因蓝冲许冠扬了扬下巴,顿了顿,他又问:
“所以,许最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今天白天都跟他在一起,他从我那儿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没俩小时人都找不见了?”
“嗐……”
许冠像是不知道从哪说起,他烦躁地挠了挠头。
他看了眼纪因蓝,边跟他走向车站,边道:
“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我妈这人吧……有点烦人,事多,什么都爱管爱问爱做主,我反正不爱被管着,一直叛逆到大,她让往东我偏要往西,但许最不一样。
“他那人你也知道,内向,不喜欢表达,性子也稳,跟团棉花似的,别人怎么对他他都能接受,好像从来没什么自己的意愿和想法。我妈这个人吧,说实话,有点不尊重人,尤其不尊重我俩,像这次随便替许最做决定、随意把许最的东西丢掉或者给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其实早就习惯了,这次这么大反应,我估摸着还是因为兔子。”
“兔子?”纪因蓝微一挑眉:
“兔子怎么了?”
“这事我其实也不好说,但是你的话倒也没什么,我今天跟你说了,你听个响,你别告诉别人就行。”
许冠叹了口气,回忆道:
“许最小时候……嘶,他那会儿上没上小学?记不清了,反正挺小的时候,养过一只兔子。那是我俩爷爷带我俩去公园玩,他用零花钱玩套圈套到的。不是什么好兔子,就是最普通的那种红眼睛大白兔。他喜欢这种玩意,毛茸茸热乎乎的,反正都套到了,爷爷还给买了兔粮什么的,就拎着笼子回家了。
“我爸妈其实不喜欢动物,看见那兔子的时候挺不乐意的,争了半天说要送走,但我爷爷觉得孩子喜欢,就要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