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得远了些,另一只手轻轻松松地?钳制住还?在发脾气的妻子,语气无?奈:“好好好,我不提了。先把水喝了?”
翁绿萼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喉咙的干渴缓解了许多,她的神智也愈发清明。
是该说丹榴的解酒汤效果不错,还?是他连续浇了几个时辰的花更能醒酒?
越想越羞耻的翁绿萼别过脸去:“不喝了,拿走吧。”
萧持嗯了一声,转身将茶盏放回桌上,又?吹灭了另外两?盏灯。
内室里只剩帷幔后那盏她上元灯会?时买下?的宝盖珠络琉璃灯还?在静静散发着柔光。
翁绿萼感觉到身旁的床榻微微一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她慢慢产生了依赖之情?的温热气息。
“过来。”语气霸道。
翁绿萼扭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在朦胧的灯火余光下?,他脸上的神情?十分柔和。
光看外表,又?哪能知?道他有多可恶呢?
翁绿萼哼哼唧唧地?靠到了他怀里,萧持摸了摸她的脸,没有异样?的发热,放下?心来。
床帐内一时有些安静。
就在翁绿萼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萧持搭在她雪白肩头的手指微动,语气悠悠道:“绿萼,你也觉得我养花的功夫不错,是吧?”
翁绿萼腾得一下?抬起头,半是愠怒半是委屈地?看他:“不是说好不提了吗?”
萧持眉梢微扬:“这回是正经的。”
听得他的话,翁绿萼轻轻哼了声。
他这个人就不正经,不怪别人误会?他。
萧持但笑不语。
刚刚嫁进来的她,哪里会?这样?一脸鲜活劲儿地?和他说话。
看着她越来越鲜妍明媚,萧持颇有些自得,这里边儿怎么没有他三分功劳?
他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决定把别离的事情?放在明日再提。
“睡吧。”
现在的心情?和氛围都?太好,美妙到他觉得破坏它,会?是一种遗憾。
这个吻里不带有任何呷昵意味,只有满满的珍惜与爱意,翁绿萼心里舒坦了。
算他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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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胡闹了大?半晌,萧持再度出现在女使们面前时,仍是一副威严不容侵犯的冷淡模样?。
“女君昨日没有用早膳,再过一刻钟就去叫醒她,别让她饿着睡到晌午。”
杏香和丹榴点头应下?。
其?实也不需要她们特地?去叫,萧持出门的时候,翁绿萼就已经醒了。
她在床上默默躺了许久,暗暗给加油鼓气,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杏香和丹榴进屋去侍奉女君梳洗更衣时,脸上的神情?亦很淡定,丹榴还?问她要不要泡个药浴。
翁绿萼感受了一下?后腰的酸劲儿,矜持地?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熬过沐浴更衣这一环,翁绿萼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早膳,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奇怪,竟然不是很饿。
杏香见翁绿萼吃了会?儿就放下?筷子,忙道
:“是今日准备的膳食不合口味吗?女君想吃什么,婢这就去做。”
翁绿萼摇了摇头:“或许是睡得多了,没胃口。下?午些可能就好了。”
杏香一想,觉得也是,等君侯回来,女君高兴了,饭也会?吃得多些。
闲来无?事,翁绿萼想着再给萧持做一双靴子。
上次送了他一双靴子,萧持很高兴,抱着她又?……了一顿不说,日日都?穿那一双靴子。偏偏他这个人又?费鞋,没多久那双新靴子就被磨坏了。
想起萧持担心她生气,私下?里叫杏香她们给他补好的事儿,翁绿萼忍俊不禁,眉眼间尽是柔和之意,看得才进屋子的萧皎一愣,继而脸上浮现出一个心知?肚明的笑。
“绿萼,几日不见,你怎得出落得越发美了?”
这熟悉的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