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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发太长,我先帮你梳顺了。”

沈棠宁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这人?真耐着心帮她把打结的长发都理顺了,一点没扯疼她的头皮,还在身后还编了个辫子,得意地问她编的如何——

当?然,她一点都不喜欢他编的这个辫子,又粗又丑,中间几股好编错了,他硬要编,编的实在太难看了。

“你也帮我梳。”

编完辫子,谢瞻把小银梳塞到她手?里。

沈棠宁用手?理了理他的鬓角。

“你头发都没乱,不用梳。”她敷衍着道。

谢瞻不管,背对着她坐好,勒令她快些。

沈棠宁觉得他有时候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无奈地帮把他头顶上的发冠拆了打散,走到他面前低下头端详,看他鬓角有没有碎发,捋到后面去。

谢瞻突然搂住她的腰,又趁机在她香腮上香了一大口。

沈棠宁没站稳,“啊”了一声扑坐到了他的腿上。

“别胡闹,还没梳好呢。”

她有些窘迫,轻轻捶了他一下。

明媚的日光从窗外?射入屋内,两人?背光而坐,那日光尽数洒落在了她细白如瓷的脸蛋上,使她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团朦胧柔美的光晕中。

就在这团光晕中,她笑了起来,杏眼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脸颊两侧犹染着适才亲吻时留下的淡淡绯红,美得不可方物。

谢瞻看着她,忍不住又凑近吻了一下她香软的脸蛋,用自己?挺拔的鼻梁蹭着沈棠宁秀气的鼻子。

“你笑什么?”

沈棠宁看他一直傻笑,很是不解。

不过这人?平素看着精明强干,眼下偶然流露的憨傻模样却?莫名像只摇着尾巴求主人?爱怜的大狗,竟倒也有几分可爱之处。

她不由?也跟着嫣然笑了起来。

谢瞻见她笑,又飞快地腆着脸凑过去亲了一口,这次还发出了很响的“啵”的一声。

在他准备亲第二个下的时候,沈棠宁挡住他的嘴巴。

“你再捣乱,我不给你梳了,你自己?梳吧!”

谢瞻慢吞吞“唔”了声,在她准备收回手?的时候,突然伸出舌尖在她掌心湿湿地舔了一下。

沈棠宁连忙收回手?,红着脸瞪他。

“坏胚,不给你梳了。”

她嘀咕道,去推他箍在她腰间的大手?,想从他腿上跳下去。

“反了天?,你说谁是坏胚?”

谢瞻忽然从后面圈住她的脖颈,将她向?后一箍,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挠沈棠宁的胳肢窝和脖颈。

沈棠宁躲闪不及,仰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最怕痒,谢瞻发现?这一点后就特别喜欢挠她逗她,每次三两下就能把沈棠宁挠得笑出了眼泪,可怜巴巴地求饶。

“阿瞻,别,别……哥哥,好哥哥!别挠,我错了!”她求饶。

“你错哪儿了?”

“我,我都错了……我真,真错了!”

“世子,山西有人?递消息来。”

门外?的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屋里笑闹的两人?。

谢瞻手?中一顿,松开了沈棠宁,抓起一件衣服披上。

“我马上回来。”

说完揉揉她的脑袋,转身走了两步,停下来看了她一眼,一笑,才快步走了出去。

沈棠宁用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将散开的衣服快速系好了。

“宗瑁……父子不和……”

隔壁两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隔壁书房中,谢瞻也收到了眼线从山西传来的密函。

“宗逆日渐暴虐恣睢,猜忌宗瑁,意图废太子。”

谢瞻烧了密信。

宗瑁自从瞎了右眼受了重伤之后,便不得不狼狈滚回到了大同养伤,脾气愈发暴躁。

他这个皇帝缠绵病榻,自然猜忌起羽翼日渐丰满的长子宗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