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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着,气?喘吁吁,眸光却渐渐冷静下来,吐出胸臆间的一口浊气?。

不错,他承认沈棠宁生得是有几分姿色。明眸皓齿,丹唇雪肤,乌发?云鬓,举手投足间,时而温婉娇怯,时而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即使是她?伪装出的那一部分性情,也是他极喜欢的类型。

而他之所以会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对她?生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不甘与愤怒的情绪,大约便是被她?的容貌蛊惑住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没什么奇怪,毕竟他也只是个俗人。

还有……

谢瞻想起上元夜那日明亮的灯市中,她?瞪向他时一双含泪的杏眼。

倔强,清亮,美丽。

他觉得有些?烦躁,攥起拳头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企图将她?的那双杏眼从?自己的脑海中也抹去。

从?来没有女人会拒绝他,敢指着鼻子骂他。

她?不仅不喜欢他,还讨厌他,对他远没有她?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柔顺,这是他从?未遇过的事情,所以她?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并不见?得就?有多喜欢她?,单单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何况除此之外?,她?还是个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子,性情更更是无趣至极。

她?的品性恶劣,家世落魄,简直从?头到脚都配不上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一时鬼迷心?窍,不是因为她?腹中怀着的他的那个种,他怎么可能会想着与她?有以后?

谢瞻负气?地想,从?今往后,他与那沈氏不过一陌路人耳,生下孩子便一刀两断,再不复见?。

届时,就?算她?后悔了,抱着孩子跪在他面前求他回家,他也绝不可能会心?软!

“爷,发?生什么事了,府里进贼了?!”

安成听?到捶墙的动静还以为家里进了贼,忙披衣跑到窗下来问。

“没事了。”

谢瞻淡淡道,随便用纱布把手背的伤处缠了下,就?躺回了床上。

安成不放心?,又在窗下站了好一会儿?,冷得瑟瑟发?抖。

确认没贼之后,他打了个哈欠,嘀咕两句,也回屋去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谢瞻神采奕奕地去小?校场晨练,又神采奕奕地回来。

安成有些?惊奇,给他换衣时笑着问:“世子这是遇见?了什么喜事,今日心?情这样好?”

“难道我前几日心?情不好?”

谢瞻换上衣服,安成刚要伸手去拿腰带,谢瞻已一把将腰带抽了过来。

“笨手笨脚,滚一边去,别碍事!”

“……”

安成委屈地想,我好像也没招你惹你啊!

洗漱完毕后,谢瞻去了如意馆。

谢瞻给王氏请安,也并不是每日都来,大约是隔四五日去一趟,但?他知道沈棠宁几乎每日都会来,风雨无阻。

以前大部分情况是他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可笑以前他竟从?未认真想过,为何他来的时候她?就?走了。

她?为了避开他。

避就?避吧,反正?若今日再见?到她?,她?于他也不过是个陌路人罢了。

谢瞻冷静地想着,丫鬟就?为他掀开了梅花暖帘。

极不凑巧的是,他不想见?到的那个人此时就?坐在王氏的身旁。

谢嘉妤也在,叽叽喳喳地,和王氏不知在说些?什么,王氏眉开眼笑,心?情很不错的模样。

有丫鬟来给两人上茶,她?安静地坐在一旁,伸手接过。

小?丫鬟兴许是太过紧张,手一抖,茶盏失手掉落,幸好她?的丫鬟护的及时,茶水只泼了一些?在她?的裙摆上。

王氏当即沉下脸,秦嬷嬷忙上前查看,责骂那小?丫鬟道:“你这小?蹄子怎么做事的,连个茶杯都拿不住?”

两个大丫鬟纷纷拿出帕子替她?擦拭衣服上的水渍,她?却抬起头,看向面前那个因犯了错吓到快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