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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沙原靠着墙, “你还想休息,老大为了救你都进了负十八层隔离室,目前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

“老大怎么了?他昨天晚上确实怪怪的。”温六奇不知道戚朔动用异能的事情。

温筝:“他用了预示之眼,污染值飙升。”

戚朔的眼睛一直是监察部的秘密, 作为生死相依的战友, 除了监察总长,他们三个是监察部唯一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但他们只知道戚朔的眼睛是后天觉醒异能造成的病变影响,不知道这种能力是戚朔从娘胎里就存在的。

没人见过戚朔使用异能的样子,准确说是没人见过戚朔的睁开过眼睛的样子。

温六奇眼中闪烁着泪花, “没想到老大怎么在乎我。”

沙原一巴掌拍到他头上,“少自作多情,别忘了还有晏医生。晏医生为了你卧底爱德诊所,传递许多情报出来,没有他,你现在早融成李通海身体的一部分,说不定是某块内脏,皮肤,指甲,以你的智商多半不可能是脑子。”

温六奇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苹果,突然觉得不香了,表情变得正经,“晏医生呢?他现在怎么样?”

温筝:“他的身体多处骨折,内出血引起高烧,目前正在icu观察。主治医生说他睡眠太浅影响恢复,直接打了几针安眠成分的修复剂,估计得睡到今天晚上。”

注射了修复剂的晏迁罕见的做了人生第一场梦,梦的主角是八岁的他。

小小瘦弱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直发抖。

晏迁的身体犹如搁置火盆里一样烫得惊人,空气透过并不厚实的棉被钻进来冻得他手脚麻木。

他猛地睁开眼睛,身上全是汗,开口想要说点什么,喉咙吞了刀片般难受。

房间里漆黑一片,卧室的房门大开,客厅空无一人。

爷爷不在家。

再这样等下去,高温会把他烧成傻子的。他隔壁的那个小孩就是这样,变成只会流口水打人的傻子。

他深吸一口气攒了点力气从床上坐起来,披着外套到厨房柜子里找退烧药。

空的。

晏迁用烧得混沌的脑子想了想,他们住的地方很偏僻,附近最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在两公里以外。

爷爷每次出门都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他不可能等到那个时候。

晏迁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钱罐子,抓了几张面额大的塞进口袋,把围巾口罩戴好顶着风雪出门。

空荡荡的大街落满积雪,一脚踩下去嘎吱嘎吱的响。

晏迁冷得牙齿打颤,正准备穿过小巷的时候,突然听见另一头的动静。

爷爷说过这附近总有喝醉酒的流氓骚扰路人,强迫她们干不喜欢的事情,那种恶人死不足惜。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晏迁握紧口袋里的电击器,悄悄绕到伏在女人身上的男人背后。

滋滋电流声响起,男人抽搐一下没了动静。

重获呼吸的女人一把推开男人,将他踹进旁边的雪堆里。

晏迁的头发湿成一簇簇的贴在鬓边,嘴唇干燥开裂,声音哑到有些听不清,“最多十几分钟,他就会苏醒,你赶紧离开吧。”

“可我迷路了。”女人声音颤抖,眼睛一直往昏倒的男人身上看,神情紧张。

这附近的违章建筑太多,还有无数的死胡同,不熟悉的人确实容易迷路。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晏迁并不想管太多,转身欲走。女人立即攥住他的手腕,“请你帮帮我,带我走出去。”

晏迁的手腕被女人攥得生疼甩也甩不开,最后只好带着她走出这片居民区,然后整个人就晕过去,再醒来他已经在陌生的房间里。

晏迁感觉身上没有像刚才那样滚烫,额上贴了退烧贴,被子柔软蓬松却很暖和,充斥着洗涤剂的味道。

卧室门半掩,对话声隐隐约约传入晏迁耳中。

首先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