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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小叔眼见大势已去,掏枪想要和大家同归于尽,却没想到枪支走火,最后意外打伤了他自己……

看着这个一手造就了自己痛苦的小叔,兄弟俩的表情都很复杂,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要说恨吧,似乎又不彻底,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顾家人,和顾念安血脉相连,又亲眼看着顾骄长大,顾骄的整个童年都充满了他的身影,每一个生日他都不曾缺席。

顾骄给他拉了拉被子,鼻腔有些酸酸的,他怎么也想不通,从小到大那么疼爱自己的小叔,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金钱和权力,难道真的比血缘亲情更可贵吗?

如果从一开始的亲近都是伪装,顾骄很想问问他,有没有哪怕一次,他对自己的笑容里有过真心?

可惜,顾二叔永远也无法回答了。

最后他们什么也没说,看了顾二叔一会儿,默默离开。

眼看婚期一天天逼近,各项准备都提上了日程,这天顾骄去书房找顾夫人,见她正执笔垂首写着什么,顾夫人是有名的书法大家,作品能在市场上卖出高价,顾骄好奇地凑过去,想见识见识名作的诞生,却冷不防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红底金纹,印着双喜,这是一封婚礼请柬。再看旁边,同样的请柬已经高高堆了一摞,全是顾夫人亲手写的。

这么多请柬,一个人得写多久啊,顾骄心疼了,立马挽起袖子拎起一支笔:“妈妈,我来和你一起写。”

顾夫人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精准地抽走他手里的笔:“好了宝宝,你连笔都不会握,写出来的鬼画符会被人笑话的,找你哥哥玩去。”

顾骄搓搓手:“可是我想帮忙嘛,妈妈你一个人写这么多,太辛苦了……”说着说着,他福至心灵,“对了,月卿写字好看,我让他来一起!”

他一阵风似的跑出去,没多久就把沈月卿叫了过来,嘀嘀咕咕地进门,小声交待他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顾夫人全都听见了,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笑道:“不是要帮忙吗,还不过来?”

“来了妈妈!”

顾夫人对沈月卿点点头:“骄骄说你的字写得不错,露两手我看看?”

沈月卿没用过毛笔,瞥了眼顾夫人放在桌上的请柬,观察了一下,接过笔就开始写,提笔姿势跟顾骄没两样,都是自创,没想到写出来的字笔锋凌厉,宛若游龙,直接让顾夫人眼前一亮,等墨迹晾干,抬起宣纸仔细观赏。

“嗯……写得真不错!”

顾骄与有荣焉,好像被夸的人是自己一样,美滋滋地说:“谁说握笔姿势一定要对啦,写得好就行了嘛!”

顾夫人笑看他一眼:“宝宝说得都对。”

沈月卿闻言看向顾骄,眼中满是笑意,顾骄被他看得脸一红,低下头:“那、那你们写,我帮你们磨墨。”说着抄起一方墨,按在砚台里唰唰唰地磨了起来,使出了耕地般的牛劲儿。

“这孩子……”顾夫人摇摇头,给沈月卿拿了一份请柬做模板:“月卿啊,你照着上面的内容誊抄一遍就行,受邀人那里改改,按照这份名单上的顺序来。”

“好。”沈月卿点点头,将长发挽起来,垂下眸子,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开始誊抄。整个人都好像透着墨香,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顾骄看着看着就走神了,一不小心把墨磨得太浓,被顾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脑袋才回过神来。

三人一直写到晚上,终于把请柬全部搞定,吃完晚饭各自回房休息。顾骄不在的这两年,他的房间一直都有人打扫,所有东西都好好保留着,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他回来之后还住在自己的房间。

沈月卿的房间安排在他对面,两人之间隔了一条走廊,晚上想做点什么就特别方便。等到夜深人静,大家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顾骄就狗狗祟祟钻进对面,舒舒服服地挨着自己的未婚夫一起睡。

有时两人会做点别的,捂在被窝里弄得满头大汗,还得洗个澡才能睡,每天早上天还没亮顾骄就要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