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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暧昧 时千辞 152104 字 1个月前

护栏四次的那两根,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叩叩。”

敲门声突如其来。

陈礼刚刚撫上水面的手指迅速蜷了一下,淺淺嵌入水中,一瞬間波瀾四起。她遲緩地咽了咽喉嚨,问外面的人:“怎么了?”

嗓子啞了。

谢安青原本礼貌的视线不自觉抬起来,看到磨砂玻璃门上密集的水汽水痕,清晰的热气源源不断向外传递。她偏过头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没什么事吧?”

短短一小时内洗两次澡,第二次的时间还格外长。

谢安青担心今天的意外对陈礼有什么影响。

陈礼撐在墻上的左手扣住,五指在掛滿水汽的瓷磚上留下痕跡。她低著頭,感受水漫過指尖、關節、指根,徹底沈入水中那秒,她说:“没有。”然后站在水中撥弄着水。

谢安青闻言,提着的那口气松下来,说:“那就好。我先上去了,你洗完澡记得吃药。”

陈礼:“嗯。”

门外的步子变远,很快消失。

陈礼右脚点地,膝盖抵着冷冰冰的墙壁,觉得接触面积还是要足够大才能在满满一湖水里掀起些风浪。

一根,两根,三根,重新选。

陈礼仰頭咬住手腕,片刻后,选择在现有的2上加1。

这次没有选错,静置的湖里很快卷起大浪,一波推着一波往岸上打,打得驻足观赏的人浑身湿透,视线无法聚焦,如此更能清晰感受浪尾剧烈的颤抖。

渾身神經都在繃緊。

到極限後倏然松解。

陈礼取下花灑,沖洗幹凈已經用最短時間平靜下來的身體,套上睡裙往堂屋走。

说好先上去的谢安青竟然还没走,正站在桌边喝水。听到脚步声,她回头看了眼,目光在某一秒有所停顿,然后收回来,端起一杯没动过的水。

陈礼认得那是自己常用的杯子。

陈礼不紧不慢走过来,语气略显揶揄:“谢书记,我不是你,不会因为做饭忙到忘记吃药。”

谢安青:“刚兑好的温水。”

陈礼:“?”

她是打算用房间的那瓶凉水对付来的。

堂屋里的灯不论什么时候打开都昏昏沉沉的,什么都照不清楚。

但水好像天生会聚光。

陈礼看了眼折射在谢安青手指的光条,伸手接住:“谢了。”

谢安青手垂下去,另一只抬起,摸在开关上:“你先上楼,我关灯。”

陈礼不予置否,端着水杯上楼。楼下的人像在听着,她前脚进房间,后脚窗边模糊的光暗了下去。

谢安青摸黑走进房间,捏了一会儿递陈礼水时简单相触过的手指。

温度很高。

奶奶把她养得很好,学校里教得含蓄的生课,奶奶在家单独给她补过,说经期的女孩子基础体温会有一些下降,那刚刚陈礼碰过来的手指热到发烫很好解释:一,她刚洗过热水澡,体温高;二,她不在经期,体温比她高。

谢安青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片卫生巾下楼。

第31章 公主请上车。

一夜辗转, 谢安青早起给自己煮了杯红糖姜水,坐在屋檐下喝掉,又把床单被罩换下来洗干净晾好, 才看见谢槐夏迷迷糊糊爬树过来,往台阶上一坐,身子一歪,趴在她腿上哭哭啼啼地吐槽谢筠。

“谁家六岁半的小孩子七点起床写字啊。”

“我数学差又不是我的问题,是我妈数学也差。”

“呜呜呜,我明明是现代人, 为什么要背古文?”

“我的脑袋要坏掉了, 呜呜呜,我要离家出走去打工,我不想努力学习了。”

谢安青垫脚,用膝盖颠了一下泪眼汪汪的谢槐夏:“知不知道six god是什么?”

谢槐夏:“不知道。是什么?”

谢安青:“是不努力学习,你连six god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