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而桌子上已经又摆了满当当一麻袋的钱。
赵玉屿:“……”
这赚钱能力竟恐怖如斯。
赵玉屿这下打死也不相信子桑是正儿八经赚的钱,至少在她的认知里,能一夜之间快速来钱的办法都写在律法里。
见子桑不愿意告诉自己真相,赵玉屿只得自己想办法查探。
当天入夜,她早早躺在床上假装入眠。
子桑沐浴之后照例搂着她睡觉,月上枝头,寒鸦栖眠,梆响三声,已经到了后半夜,赵玉屿实在困得不行,昏昏沉沉间正要睡过去,忽而感到身边床铺微动。
她猛然惊醒,双眼却依旧紧闭状若未醒。
身旁人却并未起身,赵玉屿似乎能感觉到一束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许久,
久到赵玉屿都以为子桑发现自己在假眠。
这时,清峋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轻柔抚顺着她毛绒绒的长发,一个吻伴着冷冽的清香落在她的脸颊,像是午夜幽幽绽放的昙花。
赵玉屿身子微怔,双颊忍不住爬上娇红,身旁的人已经翻身起床,衣摆悉索间床帘浮动,传来窗户吱嘎的轻响。
她睁开眼,透过床帘被风吹得轻浮起的缝隙望到子桑飘然一跃而出窗台的身影,半空中小白挥动羽翼,转瞬间消失在窗外。
冷香顺着微敞的窗户飘入房中,赵玉屿起身走到窗台,透过沉沉的夜色看到小白如流星般的身姿划过高低错落的漆黑屋檐,而后落入不远处的一栋矮楼。
她记住小白落下的位置,转身穿好衣服跑下了楼,穿过长街小巷,朝那栋矮楼奔跑而去。
忽然,清冷的街道上似乎也有几个人鬼鬼祟祟朝这边赶来,赵玉屿怕被发现行踪,连忙躲在一旁的小巷子里借夜色遮掩住身体。
那几人路过她身旁,小声催促道:“快点快点,再晚就轮不上咱们了!”
有人问道:“不是丑时才开始吗?”
另一人骂道:“说你笨你还真笨,不得排队吗!若今日又排不上,你哭都没地方哭!”
“可,可我提说那矮楼里闹鬼啊!”
另一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咱们待你来赚钱,你可别一时嘴快掀了锅!我告诉你,你若是害怕就给我赶紧滚蛋!”
见他们几人低声骂骂咧咧朝矮楼走去,赵玉屿拐出小巷,偷偷跟着他们一块到了矮楼前。
这是个已经破败的楼房,白日里赵玉屿见过,黑乎乎的满是灰尘,牌匾都掉了半块,看起来已经被遗弃许久。逛街时听小摊主提及过,好像是座凶宅,没人敢修缮所以就一直空置在这里。
那几人敲了敲破败的房门,不一会儿,一个身披黑色斗篷,侏儒般的矮人缓缓打开门。
黑暗中瞧不清那人的面容,几人见了他顿时点头哈腰,极尽恭维地将早已备好的钱袋奉上:“咱们三个人一共三十两银子,您看够吗?”
浓郁的黑夜里,那人伸出一只瘦长的手掂量掂量钱袋,三人透过昏暗的月光,似乎看到一双泛着银光的利爪。
其中一人顿时毛骨悚然,猛地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看,那人已经收回了手,将门稍稍打开示意他们进去。
赵玉屿望着那几个已经消失在门内的身影,着实捉摸不透。
依子桑的性子,怎么会来这种肮脏破败的地方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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