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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袋晕晕乎乎:“没,没不舒服。”

见人要下床,沈时雾拦住她,先伸手*摸了其额头。江肆壹见她蹙起眉头,迷糊道:“怎么了?”

“额头很烫,你应该是发烧了,”沈时雾将被子重新裹到她身上,柔声,“继续睡吧,今天我给你请假。”

“不行,今天有数学课。”江肆壹揪紧了被子很不放心。

“在家有你女朋友给你上课。”沈时雾安抚般摸了摸她的脸颊,“什么都不用担心,先休息,我去拿体温计。”

沈时雾的话似有魔力,真的一瞬间就让她放了心。

江肆壹点头,之后困倦地闭上了眼。

量完温度,是发高烧,江肆壹最讨厌去医院,然而这会儿也只能认命起床。

车上,她裹紧满是沈时雾味道的小毯子,觉得无比心安。

也许是这段时间流感严重,才七点多,医院便人挤人。江肆壹被沈时雾拥在怀里,脑子沉沉。

看完医生后,得去挂点滴。江肆壹很久没生病了,听见打针这两个字还有点恍惚,她眨眨眼:“可不可以只吃药?”

沈时雾笑着拒绝了她:“不可以。”

…笑面虎。

“阿姨,我血管有点细,”输液台上,江肆壹看着手背被涂上药水,没忍住提了句。

“小姑娘你就放心吧。”护士见她强忍着紧张,“放松。”

另一只手被沈时雾握住。

“小江同学要勇敢哦。”

看到针头的那秒,江肆壹把头扭开,轻哼一声:“我又不是小屁孩,怎么可能连这个都怕。”

于是接下来的她表现得极其平静。

“可以了小姑娘,针打完了,还坐这儿干啥呢?”

“…哦。”

小江心想不好装过头了,起身赶紧跑,身后的沈时雾举着药水袋子也加快步伐,几步追上她:“走这么快,当心跑针。”

江肆壹可不想重扎一次,她当即就缓了步子,从兔子变成蜗牛。

挂点滴很是无聊,所以热爱学习的江肆壹让沈时雾把整个书包都拖过来了。

她单手翻着卷子,期间偷瞄身旁人时,看见了那双骨骼分明的手,不免想到昨晚——打住,光天化日下的,可不准浮想联翩!

“你脸红什么?”沈时雾的声音忽然响起。

江肆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脱口而出:“我发烧了,脸当然红。”

她怕对方看出什么端倪,忙转移话题:“下个月学校要举行成人礼。”

“我知道,礼服已经帮你订好了,都是高定最新款,你应该会喜欢。”

江肆壹一顿:“这么快?”

“我不是说过吗,”沈时雾瞥见她头发凌乱,先起身绕至后边,“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会周全。”

女人说话时俯了身,气息洒在皮肤上漾起一片炽热。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皮筋,三圈松紧刚好,利落为人扎了发。

江肆壹摸了摸后脑勺,意识到什么:“你干嘛偷我皮筋?”

“拿女朋友的皮筋怎么能叫偷?”

沈时雾毫不心虚,甚至有理有条,“这是我应得的。”

江肆壹:“…哦。”

好吧。

“所以用完了记得还我。”沈时雾开了电脑继续工作,漫不经心道。

江肆壹这根皮筋是之前研学时随手买的,上边挂着个冰激凌吊坠,模样可爱,还有点儿幼稚。

她不懂沈时雾这个身家过亿的总裁要这玩意儿干嘛。

“不肯给啊?”女人转头看她。

“一根皮筋而已,送你了。”小江同学很大方,颇有种挥金如土的气势。

“那再给我个发夹。”

“…我直接把头给你好了。”

“好啊,反正人都是我的。”

江肆壹翻卷子的动静小了点,等沈时雾再侧眸看她,就见人已经往上冒热气不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