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自己说说话而已,那个傻不愣登的青年便激动得不能自控,嗓音有明显的颤音。说话过程中,时不时还拿手在裤腿边缘磨蹭两下,试图擦拭掉掌心的汗液。
而现在...青年高昂的情绪没了,整个人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表情蔫蔫的,一路上都在欲言又止的盯着他,眼里明显流露的情绪居然是....同情?!
宋加焉有点想笑。
一路无话的回到单人监室后,他本打算探一探这人口风,毕竟他来路不明,怎么也得先把目的搞清楚吧?
但看着进屋以后就无比自觉直接蹲坐在地上的青年,宋加焉不得不吞下了原本想说的话,近乎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是狗吗?蹲在地上干什么,旁边不是有凳子吗。坐啊。”
“噢噢噢,我忘了。”
在看守所里,因为不愿意和那些浑身汗臭味儿的大老粗挤一张大通铺,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宁愿蹲在角落里的丁江的确是出于条件反射才蹲下来的。
被宋加焉这么一提醒,他又才赶紧像个木头一样呆呆坐在。坐下前,他还特意拍了拍自己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
刚才还在外面板着脸凶神恶煞的寸头青年在宋加焉面前坐得极规矩,宛如第一天上课的小学生,背打得很直,两只手都老老实实的放在膝盖上。
同时目光清澈的认真望着他。
宋加焉:“......”
丁江:“......”
空气足足安静了整整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