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进来。”
“公共场合持刀抢劫。”
一问一答之间,宋加焉已经把这人的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子挺高的傻大个。
他进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按照之前见律师的预测,几位友人给他找的所谓照顾保护他的狱友最早也应该是在月底才能到吧?
而眼前的这个穿着囚服的新人,陌生的面容,陌生的名字,很明显,这是一个并不在上次资料单里的陌生人员。
宋加焉在刚从冯警监那知道有新人进来,且一进来就声称要见他时,他便已经提前打听过了他的消息。
——听说他在看守所时就是里面的一个格格不入的怪胎。
要知道别的犯人进了看守所都是垂头丧气,畏畏缩缩的,悔不当初的。大多数人不是想着联系外面的家人办取保候审,就是想着请律师,想着法的能少判几年就少几年,能不坐牢就不坐牢。
也只有他,进看守所后一个劲的催促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进监狱,什么时候可以进监狱。他似乎对监狱非常期待,甚至可以说非常向往?
为什么这么着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宋加焉心下更警惕了,但面上却并没有显示出一丝一毫,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叠,嘴唇带着一丝丝的笑意,也就目光里隐隐有几分审视。
“说吧,你是谁派来的?”
男人眼底满是戒备,但说话的语气却称得上是温和至极,就像一位兄长和自己家的弟弟讲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