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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对方一点过命的交情。

于?是说话时?便不再好意?思往对方棺材板里塞火炮。

更何况薛庭笙现在还背着那把新剑。

看在那个皎皎的份上,她?也不应该对这个‘皎皎’十分刻薄。

薛庭笙出言挽回:“和信不信任你?无关,除去金羽仙鹤的事情外,我在榕国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沈南皎:“啊?别的——能和我说吗?”

薛庭笙想了想,道:“现在还不想说,等之后我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她?说之后想说的时?候再说,但没说不能说。

沈南皎琢磨了一下,心里很受用,眼眸弯起笑意?来:“噢,那好吧,你?要我帮忙的时候就跟我说。你要不要进?来?一直站在窗户外面很怪。”

薛庭笙摇头:“我要回去休息,等天色完全?黑了之后,我要去看看那尊无头?雕像。”

沈南皎立刻道:“我也去!”

薛庭笙沉默的看着他。

沈南皎解释:“那尊雕像是群星宝库的入口,召集我们过来的皇帝亲口说的。不过入口处留有一层封印,内部有皇室那位先祖大祭司残留的力量,所以才?至今没有被其他人打破和进入过。”

那层封印可有可无,真?正保护了群星宝库的是先祖大祭司残留在宝库中的力量。

薛庭笙:“你?进?去过吗?”

沈南皎撇撇嘴:“没,老皇帝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说是要我们抓住妖物之后,他才?肯打开宝库。”

薛庭笙:“你?们就不怕他中途反悔?”

沈南皎道:“他同道载学宫的人签订了合约,若是违约——凡人是无法从修道者手中讨到好处的。”

大部分凡人现在还能与修道者和平共处甚至讲讲条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修道一途讲究中立和善意?。

这是大道的基调。

一切行于?正道者皆不会背离。

但中立行善并不意?味着好欺负。

薛庭笙抬头?看了看天色,道:“那我们晚上亥时?三刻碰面。”

沈南皎点头?。

薛庭笙转身欲走,沈南皎忽然?又叫住她?:“唉——”

薛庭笙停下脚步,侧脸看向沈南皎。

沈南皎目光掠过薛庭笙背上多出来的新剑匣,眨了下眼睛:“你?这次怎么背出来两把剑?”

薛庭笙:“一把是长鲸剑,一把是新剑。”

沈南皎当?然?知道一把是长鲸剑,一边是新剑。

他单手支着窗户框的边缘,身体又开始往外,倾斜向薛庭笙:“新剑?我才?知道,你?居然?有了一把新的剑。”

薛庭笙:“太簇打的。”

沈南皎:“那你?给新剑起名字了吗?”

薛庭笙也眨眼,因为她?眼皮原本就略垂,所以眨眼的幅度很小,像蜻蜓点一下水面。

她?慢了两三秒,回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沈南皎道:“我就问问——问问也不行?”

他目光又去瞥那把新剑呆着的剑匣,面上镇定,心里却颇为紧张。

沈南皎当?然?知道这把新剑是怎么来的,但是他不知道薛庭笙知不知道。毕竟太簇的性格难以揣摩,很难说它会不会告诉薛庭笙这把新剑的铸剑材料……

薛庭笙知道吗?

如?果她?知道,那她?是怎么想的呢?

沈南皎目光微妙的从剑匣移到薛庭笙脸上,薛庭笙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

她?也没回答沈南皎的话,只是仍旧平视着沈南皎,那姿态反倒是有点像在等沈南皎先说话。

沈南皎撑着窗沿的手不自觉收紧手指,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月光明朗的照下来,他屈起手指,指甲无意?识划着窗沿。

在北冥山呆的那一年,没有薛庭笙的那一年,像流水一般潺潺的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