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6 / 31)

他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与先前本就被他攥着的那只一同抬起,举过头顶,单手扣在了枕上。

很像是在审人犯。

只不过,吊起双手的锁链换成了男人修长如玉的大掌。

“沈砚……”宁沅咬牙去怒视他。

在这样一张挂着绯红的昳丽面容下,怒视倒更似娇嗔。

沈砚抬手丢去她一根金钗,垂首,同她咬着耳朵,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叫哥哥。”

宁沅抿住唇不说话。

又是一声钗环坠地之音。

“你一次不叫,我便丢一样。”

直至青丝尽散。

他的手自脖颈流连至身前,带过腰间最纤细的一笔,像是在轻抚一匹柔滑的绸缎。

她第一次被他以爱欲之名抚遍,却被他桎梏着,拒绝不得,亦阻拦不得,只能微颤着身子,整个人仿若化成了一潭春水,思绪逐渐混沌起来。

直至手指入侵的那刻,她才骤然惊觉。

她猛地睁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他眼里不知何时含了丝笑意。

宁沅赶忙闭上眼睛,躲开他的视线。

呜呜,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她与他数次交锋,已然看穿了沈砚。

他惯会用强势的方式把自己禁锢在他身边,却不会同一些话本中的男子一般当真视女人如玩物,只顾发泄自己的欲望。

比起占有她,他更喜欢探索她,并在这个探索的过程里默默观察她,再根据她的神情,调整他的轻重与快慢。

纵然她始终紧闭双眼,亦能察觉到他的视线。

一刻钟后,宁沅心如死灰地躺在床榻上,地上随处可见她今日装扮的钗环,而繁复的嫁衣早已散乱不堪。

她随意裹了裹,把自己缩成一团,小脸埋在绣着金线的红绸中,仅留下一袭乌缎般的长发铺在床榻上。

仿佛在宣示着她的羞愤。

沈砚拿帕子净了净手,容色很是沉稳。

有过这两回的经验,他对于今后简直十拿九稳。

从前,不论是话本还是图册,他都无甚兴趣,他甚至很是厌恶人与人之间身体上的接触。

可她不同。

他会因她的话本而觉得有趣,会因她的心声而感到羞恼,会因触碰到她,仅瞧着她难以自抑的神情,便觉得很是满足。

她懂得不少,他亦不想在她面前露怯。

于是上回,他选择了帮她亲吻。

那样,他便能观察得一清二楚,暗中记下了几处最令她震颤的地方。

可唇瓣是软的,他还需找一个灵活些的可替代品。

于是他这次便试了试骨节修长的手指。

被她包裹住的感觉很是奇妙,他甚至无法从他贫瘠的前二十年中找到可以与之比拟的感觉。

他甚至有些向往真正得到她时会是什么感觉。

他行至床前,弯身把她自床榻上捞起来,打横抱在怀中:“我带你去沐浴。”

骤然失重,宁沅死死攥住衣襟,紧接着望向一旁的衣柜。

“我还没拿寝衣。”

“不需要那种东西。”他道。

他的湢室不似她在宁府时住的院子,仅有小小一间,而是一座颇为高大的屋室,与卧房连通,甚至不必出门,只消绕过花架,沿着铺设好的石子路走过去。

宁沅紧紧咬着唇。

这句话的意思实在毫不遮掩。

沈砚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你放心,只是帮你沐浴而已。”

“……我可以自己来。”

“是吗?”

他抱她走至烟雾缭绕的温泉旁,将她放在铺设精致的造景边。

“那好,你自便吧。”

他姿态散漫,衣衫整洁,从容地转过身去,颇有些君子之风,仿佛刚刚那个将她压在床榻上的男子不是他一般。

宁沅视线落下,看了看穿了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