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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向明薇:“这样的母亲,实在只会拖累儿女,确然没什么必要留在府上。”

说完这一席话,宁沅干脆彻底放空了自己。

她不知道如何吃完了早饭,也不知道是如何被那些嬷嬷摆弄,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那间黑暗的屋子里出来,失魂落魄地回了卧房。

她发泄一般地推开房门,却见沈砚并没有走,而是又恢复了他往日一袭白衣的高洁姿态,在她书案前看书。

听见她的响动,他抬首起身,担忧地望向她:“你回来了?”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见过她的心声,但在那之前,他记得她心中最后愤懑地在论“清白”。

所以在明决给他悄悄送了衣裳后,他没走。

宁沅的目光有些空,她望向他,语气平淡道:“你怎么还在这儿?你没有公务吗?”

“今日休沐,所以想等你回来,再与你道个别。”他拙劣地想着留下的借口。

宁沅抬起头看向他。

沈砚目光冷淡,俊美的脸庞仿若从不沾染七情六欲,可也只有她知道,他明明身处俗世之中,比她入世得多。

她平静地阖上房门,插上门闩,抬手扯过他的衣襟,踮脚吻了上去。

他眸中错愕一瞬,与她短暂分开:“……你怎么了?”

她还是不说话,垂首去解他的衣带。

他无措地包住她的手,蹙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冷淡道:“你脱不脱?”

见他不语,她甩开他,抬手三下五除二扯开了自己的衣带。

衣裙在脚边堆叠如云。

她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只知她回来时满腔愤怒,需得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抬眸,把手探入他的衣襟,望向他,挂着一抹淡笑:“怎么?沈大人也觉得清白很重要吗?”

第59章 礼物

即便是暑热天气,她的手仍是冰凉。

沈砚垂眸凝着她,抬手握住了细腕。

“就算要脱,也不能在此处。”

她嗤笑一声:“胆小鬼。”

沈砚抿住唇。

倒不是他胆小,白日里她的院子并不安全,如今她又锁着门,若有心之人带人来堵她,简直一抓一个准。

日光有些晃眼,宁沅与他相对而立,身上舍了绫罗绸缎,发上也去了珠钗首饰,粉黛未施,仅剩一袭用以遮蔽的小衣稍有些歪斜地挂在身前。

仿佛被旁人解开过,又碍着什么,给系了回去。

他平静地回望着她。

说来怪异,不论是梦中亦或是亲眼所见,他都很难抵挡她无意倾泻而出的春色。

可如今她袒露在他面前,口中说着这样离经叛道的话,他却并没有对她生出男女之欲,也没有顺水推舟之心。

他弯下腰,去捡她的衣裙。

宁沅迟疑了片刻,仍站着未动。

他循着记忆里的模样用裙身将她缠绕一圈,捏着手中的系带沉吟道:“……怎么穿?”

“其实你根本无需知道怎么穿。”

他这样的身份,一辈子都无需去服侍一个女人。

倒会有女人被家中娇养得水灵,打包得精美,送至他的床榻上。

他只需要动动手指,抽开那些如献礼一般的绸带。

而她就是宁府为他精心备下的礼物。

那场因母亲友谊而定下的婚约早已变了味。

它不再是为了亲上加亲,更不是希望他们两情相悦,起码在宁国公府不是。

它不过是宁国公府在京中稳住地位的工具罢了。

宁国公虽身居高位,却不掌兵马,不握实权。

在宁泽真正能在朝中站稳脚跟之前,他迫切地需要另一个出色的“儿子”。

女儿的作用,便是为他捆住这个精心挑选的女婿,日后好听他恭敬地唤一声“父亲”。

既然如此,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