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他手臂暴起的青筋。
……说实话,若不是场合不对,她其实还挺好这口。
两人的距离太近,宁沅渐渐察觉她的小腹上有些不大对劲。
硌得慌。
她当然明白这对沈砚而言意味着什么。
亲吻之时,动心起念再正常不过,若是没有这回事,反倒该去瞧大夫。
不过,这终究是当着旁人的面,她总觉得怪异。
她试图与沈砚拉开些距离。
沈砚蹙着眉,脸色很是不好看,近乎呢喃地同她低语道:“别动。”
话音刚落,他便再度衔上了她饱满盈润的唇瓣,吻得又重又急。
她吃痛地嘤咛了一声。
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沈砚,像一只失去理智的兽。
……他不至于吃醋至此吧?
她只是在与裴大哥讨论笛子演奏的技法,未免生出误会,她还特地命揽星跟在她身边,如此,被旁人瞧见了,也便不算是与他二人私会。
交换空气的间隙,她急切地想要挣脱他:“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沈砚无视了她的话,本掐在她腰后的大掌颇为不满地往下滑落。
触及圆润时,他微顿了片刻,旋即一手掌握住腰下的温软,惩罚般地加重了些力道。
他一贯清明的目光有些迷蒙:“……让你别乱动。”
宁沅终于不敢动了。
她瞪圆了眼睛,任由他汲取着她的唇瓣,面上覆着一层绯色,又羞又恼。
臀上隐隐传来些痛感。
……他居然敢掐她那里?
宁沅的心跳得飞快。
由于她被迫贴着他,自然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
烧得很不正常。
连带着包围着她的清冷梅香都变得异常明显。
裴将军早已识相地别过脸去,甚至像是在为他们二人望风,而揽星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宁沅没再挣扎,指甲深深掐住掌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沈砚在她心中之所以是变态,盖因他素日里装出的那副清白高洁的模样。
若是他对她表里如一地好色,便该称之为猥琐。
所以显而易见,他若神智尚存,便断不会当着外人的面,不管不顾地对她做这样的事。
联想到她自己在公主府时神志不清头昏脑胀,见了男人便想挂上去的模样,宁沅心下当即有了推论。
沈砚或是中邪,或是中药。
凭借自己这点微薄之力,定是控制不住他这么高大的男子,还好旁边正有一个很是信得过的裴子星。
她攒足了力气,猛地抵在沈砚身前,转头对裴子星喊道:“裴大哥,快暂封了他的穴道!”
裴子星闻言,茫然回首,见她神色笃定,也就并未迟疑,即刻出手。
一瞬间,沈砚的力道尽失,整个人的重量悉数压在了她身上。
她尽力撑住他,扶他倚在了墙边,见他额发湿透,身形微颤。
裴子星这才觉察出了他的不对:“执玉他这是……”
“他应当是中药了。”宁沅平静道,心下思忖着法子,“裴大哥,宫中可有能安置他,且不会惊动旁人的地方?”
“有,他有处暂歇的院子,名唤荷香榭。”
她颔首:“裴大哥,你扶着他去那里,揽星,你去宫中找到明决公子,先莫提此事,以免隔墙有耳,只告诉他沈大人在荷香榭候着他,让他速速过去。”
无人留意之处,宁澧紧拧着眉头,把手中捏成碎片的树叶往地下一丢,蹑手蹑脚地离去。
怎么办?
这下该如何收场?
她得去找母亲商量对策。
裴子星把沈砚的手臂搭在肩上搀扶着,刚走出几步,问道:“宁小姐,你不跟过来吗?”
“我……”
她欲言又止,目光落在沈砚的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