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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的仇是私仇。”

“如若旁人替她尽数解决,她只会觉得是仇人倒霉,高兴片刻便散了,只有她自己参与进来,才会明白何为手刃仇人的爽快。”

裴子星一时语塞。

“沈执玉,好好的一个善良姑娘,可别给你教坏了。”

*

宁沅直奔湖心岛而去。

她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越孤僻之人才越容易被人盯上,毕竟对一群人下手和对一个人下手的难度显而易见。

她提醒吊胆在岛上寻了许久,终于看见了那匿在巨石后小憩的官家小姐。

此时,她额上渗着一头薄汗,连嘴唇也有些发白,眉头微蹙,显然很不舒服,倒像是中了什么药。

果然!

她四下望望,见左右无人,便走上前去轻拍了拍她。

“姑娘?”

巨石后的姑娘朦朦胧胧醒来,眸子里有些警惕:“你是谁?”

“哦,我是沈府的女使,见姑娘在此躺着,便过来问问。”

她扶起她,问道:“你可有喝了长公主府上的酒?”

“……不曾。”她扶着胸口,有气无力道,“我什么也没吃,只是有些中暑,嫌人群吵嚷,这才过来躲凉歇息。”

“中暑?”宁沅觉得她肯定不是中暑,只是没觉察自己中了药,“这样,这地方不安全,我扶姑娘往别处歇息吧。”

她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小姐弄去一个人多的地方。

否则若无人瞧见是长公主府中人带走了她,届时反被污蔑她是主动攀附赵之桓,那可怎么办?

“好……那就多谢你了。”

宁沅弯身把她的手臂搭在脖子上,刚扶着她走出几步,忽然听见池边响起“扑通”一声。

她循声望去,见池对岸一片哗然,花团锦簇的少女们乱作一团,一齐看往荷花池中扑腾着的姑娘。

“不是我推的啊……”

“这可怎么办啊!”

“来人!快来人!”

宁沅适时想到了沈砚的话,当即反应过来这落水的女子,或许才是今日长公主真的要设计的人!

也是,只要不是蠢人,吃过的亏怎会一吃再吃!

上次下药未成,今次她还敢相邀沈砚,又怎会故技重施?

“姑娘,我忽然想起我还有要事未办,这儿有颗大树,您在这树荫下稍歇歇!”

她把那中暑的小姐一把放下,转身往落水处奔去。

中暑的小姐望着她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哎!哎!你是来捉弄我的罢!”

……

池中的女子依旧在挣扎,可府上救人的护卫迟迟未赶来。

宁沅越靠近,越发笃定这正是长公主的计策。

她也曾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或许赶来救人的会是赵之桓本人,再或许长公主之意本就是为了让这姑娘呛水晕过去,再借为她换衣衫之名,将她带去一处偏僻的房间,献给她的儿子。

她只需要按照沈砚所说,知晓他们会带这姑娘去哪儿,届时裴将军便会带人赶来,在赵之桓欲行不轨之事前将他们拿下。

不得不说,沈砚之计,确然天衣无缝,可保她全身而退。

但她却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妥。

易地而处,若她是现在落水的姑娘……

她面临着生死一线的恐慌,之后又要面对名节尽毁的风险,即便被裴将军恰到好处地救下来,可她未必是内心强大的女子,或许会不堪流言蜚语所扰,也或许会遭家中主母打骂,活得更加艰难。

沈砚他们皆是天之骄子,又是男人中的佼佼者,自然无法全然体会寻常女儿家的处境。

可她却不能视而不见。

宁沅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她蹲身在脚边抓了一把土,随意在脸上抹了抹,遮去原本的容貌,又拿了根用以捞湖中垃圾的竹竿,拨开闺秀堆道:“让一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