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沅猛地睁开眼来,听着心跳的狂乱节拍。
该死,还给这男人勾引成功了?
看来她务必要去偷偷寻他一趟,管他认与不认,都要强行要求他以后断不可以再上她的房间来!
司衙内,宁沅小心翼翼地问一个铁面侍卫:“沈大人在吗?”
“回姑娘,大人今日在刑室问询,如今您不方便找他。”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一会儿的。”
侍卫闻言也并未拦她,或是沈砚曾与旁人交代过什么,她这一路畅通无阻,半途想,她虽没拿到他装不下去的证据来谴责他,但她可以找一找物证啊?
比如他见她时穿的黑衣和革带,或者配饰什么的。
她轻手轻脚地打量着各个房间,终于见一间房内搁这衣柜,且有屏风和打水的木桶,心想这大抵就是他更衣的地方,便轻轻推门进去,转身叩住房门。
她打开衣柜,刚翻找了几件衣物,忽听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明决的话语:“公子,你瞧那血都溅您身上了,不妨沐个浴罢。”
沈砚似有些烦躁,淡淡“嗯”了一声。
宁沅呼吸一滞。
遭了,他要沐浴,岂非会往她这儿来?
四下并无藏身之处,唯有这一人多高的衣柜。
宁沅灵光一现,自柜中取下一套新衣,搁在了一旁的托盘之上,悄悄摸摸地钻进柜中,阖上了柜门。
脚步声愈来愈近,止步于门前。
而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透过柜门的缝隙,宁沅见沈砚信步走进来。
房门被他虚虚掩上。
他环视四周,一眼便见托盘上规规矩矩放着的崭新衣物,轻蹙了蹙眉。
今日的衣物怎么这么早便备好了?
是明决办事愈发得力了,还是他压根就忘了放回柜子里?
淡漠的视线朝柜子扫过来。
宁沅抱着双膝,在柜中缩成一团粉雾,大气不敢喘,此时此刻,连心跳都显得嘈杂。
她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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