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0(21 / 39)

濒死,而不是因为情爱。

果然,对一件向往之事去魅的最好办法,就是亲自尝试它。

试完,便知不过如此。

她往后靠去,分开唇瓣。

随后动了动手腕,看向攥住自己小臂的那只手。

骨节修长,润泽如玉,手背隐约透出青筋。

虽使得一手绝妙剑术,也写得一手遒劲字迹,却并没有什么厚茧。

只是握着她的掌心莫名很烫。

……怎么还不松开她呀?

她抬眸看向沈砚,见他仍怔愣着,呼吸不稳,眸光沉暗,显得危险而羞恼。

她觉得梦里的沈砚反应有些迟钝。

或许是喝多了吧。

她未作声,只一根一根地去掰他的手指,男子陡然松了力道,她从中抽出手臂,而后从容躺下,扯过一旁的被褥,很快进入了梦乡。

……她什么意思?

宁沅这一连串的举动令沈砚彻底茫然起来。

他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呼吸渐渐平稳的少女。

睡着了?

……她就这样睡了?

他几乎咬牙切齿般地唤她:“宁沅。”

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回应他的只有她柔柔的呼吸声。

沈砚不知他究竟是怎么从她房中走出来的。

一路上,他反复琢磨着宁沅到底为何这般。

她一面梦中与别的男人亲密,一面又对他极尽撩拨,且梦里唤出的称呼一个胜一个地亲昵,连吻他时也面不改色。

甚至吻罢,他听见她心声中说与自己接吻也不过如此。

他承认他于此道无甚经验。

可听她的意思,难道她经验颇丰?

沈砚想,她心里定是有他的,否则不会无端与他亲密。

可她的心或许不似常人,似那南国进贡来的榴莲,每个尖儿上都站着一人。

想到这儿,他的心头没由来地一阵沉闷。

……若是从前,他只会对这样的女子嗤之以鼻,哪里会有这样的心绪?

明决左等右等,终于见自家公子回来,赶忙迎了上去:“公子,你怎么去了这样久?是不是宁小姐留你——”

沈砚冷冷瞥他一眼,截住了他的话头。

“问什么问,与你何干。”

他迈开长腿,轻而易举地越过他,径直阖了房门。

闭门带出的风吹得明决脑袋发懵。

……不让问就不问呗,他脸红什么?

*

宁沅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她伸了个懒腰,却见自己竟睡在榻上。

不对啊,她怎么记得她睡在石头旁呢?

难不成昨夜的一切不是做梦?

她真的对沈砚……

她赶忙往四周看去,见周遭的装潢与昨夜不同,很多摆件都移了位,归置得整整齐齐,小桌上也没什么药碗和帕子。

揽星是不会在她没醒时进来叨扰的。

她稍稍放下心来,随意披了件衣衫走出内室,见揽星在外间轻手轻脚地忙活。

见她,弯了弯眼道:“小姐醒啦?昨夜睡得可好?”

她点点头,试探问道:“咱们怎么回来的?可与沈砚有关?”

揽星颔首:“是沈大人把小姐扛回来的。”

宁沅哽了一哽。

扛?

……她这样美貌的醉酒少女,他又心仪她数年,竟不知把她趁机狠狠抱在怀里。

果然很懂得在人前拿捏分寸!

只有她这样一等一的洞察力,才能勘破他斯文外表下的道貌岸然,故而会梦见他趁自己睡着时偷摸她的脸颊。

宁沅还是不大放心,继续追问道:“昨夜可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

“没有啊。”揽星手中活未停,随口应着。

宁沅微微呼出一口气。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