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渐接触更多的阴暗面,那是人内心深处的灵魂隐蔽场所,无论高尚还是低劣的灵魂都深居于此,而一部分灵魂让人心变得极其复杂,甚至自私、扭曲、变态。
当她看向赵雷霆,他向来活动阳光的脸颊也染上一丝不安。
这里的一切随着将来老人去世一定会全部消散,即便现在问起他们,他们也说不出什么细节,在他们的印象里,宋金樟早已定型,也早已成为遥远的过去。
孟思期还记得刚调查宋辛冉时,赵雷霆从各种渠道收集到宋辛冉的简历,当时简历上写的是她父亲是中医,母亲是护理工作,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虚构的,她的过去早就被她抹去。
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孟思期提议去镇上派出所了解下情况。
派出所所长也姓靳,靳所长比较年轻,似乎对十几年前的事情印象不是很深,他给两人查了那段时期的卷宗,没有找到宋金樟和靳亚明父亲靳伟的卷宗,也就是说当时没人报案,或者原来的村子都以正常死亡处理了。
这让孟思期怀疑起事情的真相,两个小孩真的能做到天衣无缝?让刑事案件留不下一丝线索。
但靳所长的一句话却提醒了她,他说:“有时候,这山村里,很多人思想不开化,这就给我们办案造成了很大困难。”
靳所长也许是想表达,当时派出所有过怀疑,但是由于村民早就处理了尸体,所以最终只能当作意外身亡论处。
是什么让村民对这件事闭口不提,那只能是,他们都知道了真相,宋辛冉被养父性侵,靳亚明和其母被恶父家暴,他们都是受害者,因为“报应”所以他们选择保护孩子。
这些都是孟思期的猜测,因为过去的时间太长了,而且那时候的刑侦手段非常有限,也许当时还有另外的答案。但是这一切现在还不是探究的时候,因为故事的主人公,正在另一座城市等待她去揭开真相。
两人决定回程,打了车直达县城火车站,火车出发还有一个多小时,在小面馆吃完面条后,赵雷霆一眼望见特产店,说买点特产回去,路上垫垫肚子,也给韩队他们捎一份。
这里的特产是糕点什么的,赵雷霆没敢多买,怕在火车上挤坏了。
孟思期也怕了,毕竟来时的阴影太重,年关前就不该出远门,但好在宋辛冉小时候的故事揭晓了一部分。
她想起一件事,“赵雷霆,咱得打个电话回局里,靳亚明的妈妈蔡春妹不知道在哪?”
赵雷霆“哎呀”一声:“我差点忘记了。”
现在蔡春妹可能是这件事的一条重要线索,找到她或许能解答很多问题。
赵雷霆重又回到特产店,拿起收费电话,拨了回去,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忙完一切,两人拽着票进了车站。好在这趟回程没上次那么拥挤,两人在过道找了一个空地坐下,赵雷霆连忙脱外套给她垫下,被孟思期一把止住:“千万别,这回去你要是再感冒了,我可难受死了。”她已经难受了一回,可不想赵雷霆重蹈覆辙。
赵雷霆憨厚笑了笑,把脱了一半的外套又穿回去,“那个,你要是冷,和我说声,感冒刚刚好,不能着凉了。”
他一边说一边坐在她旁边的空地上,这空地虽然经人踩踏,但是谁敢说能站一晚回去,出门在外只能不去多想。
两个人在有人的地方都不会聊案子,因此坐下时都很安静,孟思期侧目看了看他,明显他很疲惫,这一路帮了她不少忙,她感激说:“赵雷霆,谢谢你啊。”
赵雷霆侧过头来,两人目光相对,他眉眼清澈,闪着隐隐动人的光芒。
他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的样子。
孟思期笑了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这是冬天,火车上虽然温度还行,但说出来的话仍然带着些热热的气体。
两个人靠得近,几乎肩靠着肩,彼此的气息似乎都能看清。
交融在一起,让空气变得很温暖。
赵雷霆回过头,没有看她,像在想事情,又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