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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句俗话呢,修慕在心里吐了个槽儿道,本能的觉得,这位地中海太子跟他的发型一样,不太靠谱儿。

就在修慕想要继续向对方打听几句的时候,另一边厢,地中海太子早就跑的没影了。

修慕望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地平线上,只好叹了口气,负手迎风远目了一番。

然后他就发现,哪里不对。

原本修慕身处的这个环境,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一片纯白色的即视感,就好像是他生活在了一部没有完全完成的动画片里,除了人物,并没有环境设置似的。

然而现在,修慕却发现,原本纯白色的天幕上,似乎似有若无的,从正中间的位置上,产生了一道裂痕。

那道裂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是在肉眼可以看到的程度上,有点像是煮熟了之后的鸡蛋,被人稍微用力的刻在了桌子上所产生的那种裂痕似的。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鸡蛋,正在被鸡蛋外面的巨人用力的磕在了桌子上吗?修慕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展开了天马行空,瑰丽雄奇的脑洞。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那道裂纹一般的线,正在以一种颇为规律的绘画形式的样子,在无穷无尽的纯白色的天幕中蔓延开去,与被人磕在了桌子上的鸡蛋那种不规则的裂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修慕的角度看上去,圆弧形的天花板,这会儿已经不像是一个巨大的破了壳的鸡蛋了,反倒是像一座巨大的宫殿的穹顶似的,此时此刻,穹顶之上,正有一位肉眼不可见的艺术家,在那里挥毫泼墨,在穹顶上描龙绣凤的编织着美轮美奂的图案。

修慕:“……”

我的想象力倒还是挺丰富的,修慕心想。

虽然他这么自我意识爆棚的进行了一下自我评价,不过平心而论,修慕也只能看得出来,似乎是有人在这个巨大的穹顶上面奋笔疾书,至于画的是什么,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事实上他并不能够很清楚的看得明白。

不过很快,修慕就对于这张横亘在天空上的画卷,有了一个更加清楚的认识。

因为那只看不见的画笔,在描绘完了黑白的线稿之后,竟然渐渐的开始上色了。

说是上色,其实也不是非常准确的形容,因为在线稿之中的色彩,并不是按部就班,分门别类的被填满的,而是在同一时间,渐渐的由淡至浓,慢慢的氤氲了出来。

就好像是那些色彩原本就铺陈在那里,只是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迁,逐渐洗去了铅华,变得斑驳陆离了起来似的。

修慕仰着头,看着天幕之上渐渐呈现出来的色彩,还没有等他看清楚到底画的是什么,就觉得自己的颈椎一阵的酸痛。

修慕:“……”

我还没有当上专职的程序员呢,颈椎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吗?修慕有些灰心丧气的在心里这么琢磨着,一面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有些费力的给自己按摩了一下脖子。

结果就在这低下头来的一瞬间,修慕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头顶上方,传来了什么远古巨兽的低吼。

修慕:“……”

我有一个不祥的预感,修慕心想。

修慕一帧一帧的抬起头来,心里还在祈祷着,自己刚刚可能是因为失恋了的关系,而产生了幻听的缘故。

然而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绝望的发现,自己头顶上面天高地阔的穹顶上真的盘踞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其实普通的龙的,修慕是不怕的。

就好像之前遇到过的那条冰壶里的肥鱼一样,因为他化形之后是一条五彩的金龙,看上去还挺喜庆的,属于那种过年的时候,可能会被人贴在春联上,当做装饰的类型。

然而现在,盘踞在修慕头顶上的穹顶上面的那条龙,看上去却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

因为是盘踞着的缘故,他的尾巴其实距离修慕还挺远的。然而那颗巨大的龙头,却横空出世一般的,出现在了距离修慕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