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大厅门口目送他们,我看见老大的脑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他喝的明显已经语无伦次,仅存眨眼皮的力气,但仍然不肯闲嘴,他趴在车窗上,分辨不清我在哪里,于是他只顾着朝着车后方向喊。
他喊:“月,你要开心点!开心点!我和你嫂子就只想你开心!我们也只要你开心。”
这是第二个人对我说要我开心。
九月就那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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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车!嘟嘟嘟嘟
第67章 北京儿
在去新单位报道前,我们去了一趟京城。他问我怎么又去北京。我说我想再去看看红墙,再喝豆汁儿,也想去弄堂里听听正宗的京片子。
他说好,于是我们出发了。
我们去了故宫,也爬了长城。我们看了国旗高高升旗,也在正阳书局各自买了喜好的书。我们在东交民巷里拍了合照,里面有我们,还有红砖绿树和蓝天。我们吃了正宗的烤鸭,也喝了地道豆汁儿。在弄堂里吃吃喝喝,也去听了北京乐队的livehouse。我们跟随音乐和大家一起蹦迪,我看中了前方大哥的花臂,顾便拿着酒瓶凑去与人攀谈。大哥笑我们一看就是南北结合,我说我们都是来自南方。他惊叹于南方还有高个男人,我笑他太过于井底青蛙。
我让他猜我们来自哪里,他说还真猜不着,但一看我就是南方姑娘。我笑他是不是因为我的个矮,他说不是,只是因为我像赵雷歌词里写的那种南方姑娘。他说他很喜欢赵雷的那首《南方姑娘》,以后的姑娘都比不过她。
我笑他是个痴情种,一看就是爱过某个姑娘。他说那可不是吗,每个人心中总有一首歌。
台上有人在点唱,他起哄让我去点首。我看了一眼顾,他将我护在身前,挡住了拥挤的人潮。我对着台上的乐队大喊,我要听《美丽新世界》。
于是美丽新世界的歌声里,我夸了大哥的花臂,并且套出了作者出处。大哥说我看起来就不像是爱纹着一茬的人,而我的伴侣也是一样,他说他看起来与这里简直格格不入,虽然穿的休闲,但总觉得这人下一秒就能板正的就地开会。我说,您别贫嘴,我今儿看了德云社,您就告诉我店子在哪里,喝完这一杯,我们有缘再相见。
大哥操着地道的儿化音,一听就是老北京。他说那人是他哥们,图好技术佳,就是有些倔脾气,只接缘分客。我说能理解,艺术人都这样,我这还不是艺术人,我都有了倔脾气。
我跟顾凭着大哥说的一个大概的位置,一路靠着瞎猜和嘴巴,摸摸索索的进了一个胡同,然后走进了一个稍微看起来像是一个刺青装修的平房。我们算是找对了,老板说这不是运气而是缘分。的确是没有招牌、没有广告,真如那大哥说的,这人怪的狠,只接缘分客。
的确有个性也有傲气,开了一个千把块的价,又说他不画图不设计,都能接受,那换了衣服人躺下。
我就好这种性子的人,直来直去也挺好。我爽快的换了衣服躺在床上说,我不画图也不设计,我说几个元素总可以吧。他答是答应了,但是总觉着还有些勉为其难。
麻药上了,但刺在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上还是很折磨人。我忍不住躺在床上唧唧歪歪,老板直接嫌弃的叫我别叫,说要不然外面候着的我的情人,估计会心疼的把他店给砸了。
我有些意外他怎么一看就看穿,一边解释他人很和善,一边又想追问他怎么看出来的,我们进来来不到五分钟。他半天才愿意开口,他说我这个年纪来纹的人,多半有故事,能陪着的伴来的更加。他多半还没看过真夫真妻相约刺青店的。我一时也不知道骂他还是先肯定,的确好像很少有的情况。
我和顾的关系又被人戳穿了。但在陌生的环境,与陌生的人,被戳穿了我反倒是变得自如起来。我背疼,说给老板讲个故事,好分散注意力。
老板直接京片子一埋汰,他说您可别,我可不想听一场出轨的情感大戏,我还想对婚姻抱有期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