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栀子的讨论愈发激烈。
甚至有很多好心人自发帮助她寻找亲生父母,但是陶栀子婉拒了。
在讨论度不断上升的情况下,有多家媒体对她发出采访邀请,想知道当年案件的更多细节。
舆论一旦兴起,这将会在陈友维审判的时候有一定作用,而且发动大众的力量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关于案件的疑点,也更有可能找到有力证据。
抱以这样的目的,陶栀子选择了一家观点中立的媒体接受了采访。
她在屏幕中自述当时她目睹的凶杀过程,以及她脑海中残留的细节。
有一批看完采访的网友并不信她的这套说辞,并且找到了陶栀子当年被医生诊断出精神障碍的记录,认为她是媒体面前的跳梁小丑,戏耍公众。
舆论一时间被分流成了两批,一批人相信小鱼存在,相信陶栀子的目击过程,另一批人认为陶栀子当年受到惊吓后臆想出了一个不存在的小鱼。
双方各执一词,在网络上吵得不可开交。
陶栀子后来理智起见,不再去关心网络上关于自己的讨论了,而是决定好好保护心脏。
这期间,有好几对来自沿海城市的夫妻自称是她的生父生母的人联系她,都被她礼貌地挂断了。
“你不好奇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江述月帮她把手机放好,问道。
陶栀子有些怅然地咬咬嘴唇,叹了口气说道:“不重要了,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了,当他们扔掉我的那天起,我们亲情已经断绝了……”
“如果你不想,没人能要求你原谅。”江述月在一旁给足了她底气和信心。
陶栀子正欲点头,听到他轻声说:“反正,我会把你养得很好的。”
她一瞬间绽放出笑容。
她偶尔会说:“我本就配不上你的,方方面面。”
“你可是博士,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认识真的博士,我连大学都没读过……”
江述月朗声问道:“你认为我们之间有代沟吗?”
她想了半天,想出了一个貌似合理的解释:“好像没有,可能是你向下兼容了。”
头顶传来了重量,江述月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很爱轻轻抚摸她的头,沉声说道:
“你想多了,在我看来你的智慧不低于任何一个大学生,那一纸文凭代表不了你,也代表不了我,更不是我们之间的鸿沟。”
她疑惑地问道:“那我们的鸿沟是什么?”
“只有生与死。”
……
陶栀子在七号公馆内被赋予了自由,尽管她多数视线内都在静息修养。
平时运动量比较大的活动就是去水母楼喂喂水母,哪里的环境很安静,黑暗的环境中可以将亮光的水母看得非常清晰,包裹触角的细节。
一天和水母相处下来,心跳十分平稳。
有什么想吃的都是直接点外卖送来,再由工作人员送到门口。
随着天气转冷,陶栀子更不愿意出门了,因为她很怕林城的湿冷,冻得彻骨。
他们会在温暖的室内一起盖着毯子,看了一部又一部的经典电影,彼时正是吃橙子季节,清甜多汁的橙子是她用来代替薯片的健康零食,搭配电影很不错。
有一次她回到小木屋查看自己种在阳台上的绿植,在阳台处看到公馆内来了没见过的客人。
对方看起来很年轻,一袭长款的深棕色大衣,手臂上挎着新款的包,头上戴着精致的帽子,身侧放着一个银色行李箱。
看上去是个很有气质的美丽女人,连同她周围的空气都无法被人忽视。
女人注意到位于阳台的她,美目流转,辨不清善意还是敌意,便侧头跟刘姨说:“既然今天述月不在,就麻烦刘姨将礼物转交吧,就说这是老师托我给的。”
刘姨对女人的态度很是客气,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见她,毕恭毕敬地说:“许小姐放心,我会转交给江先生的。”
女人余光瞥了一眼正在浇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