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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宿轻 100713 字 1个月前

痛。

江述月寻了个离会场比较近的地方停车,可以让她少走几步。

“会场人会很多吧,你可能会缺氧,药我给你带好了。”江述月从后备箱拿出事先买好花束,锁上车门陪着她走到检票口。

由于参与者的身份受到严格控制,她能争取到一张入场券已是不易,江述月没有入场券只能在门口等她了。

“我就进去送个花,把东西一交就走。”

“我还是陪你进去吧。”

江述月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走到花坛边上打了个电话。

两分钟后,一个大厦的内部人员将通行证毕恭毕敬地送来了,陪着他寒暄着从花坛处一并走了过来。

他对于对方的关心兴味寥寥,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随后略微颔首道:“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们先去忙吧。”

陶栀子颇感意外,但是时候不早了也不便纠结他如何办到的。

陶栀子今日穿了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将头发完全盘起来,一丝不苟,庄重严肃地走入了会场。

今日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粉丝,会场的长廊光线幽暗,地上点着蜡烛,照亮前行的路。

狭窄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她和江述月无法并肩行走,只能一前一后,江述月走在前面,伸手拉着她的手,为她隔离开足够的空间。

送给絮语的礼物摆满了整个主会场,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白花,放在那些更具心意的礼物面前格外寻常。

但是絮语和她是老熟人了,他们看淡生死,并约定好不为对方献上大礼,因为人进了棺材也不受用,还是省钱为主。

是的,她和絮语对于他们未来的葬礼都是精打细算的,一切从简,甚至因为墓地比较贵所以选择把骨灰洒向大海。

不过,显然絮语有太多爱他的粉丝,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简简单单地离去。

拿着话筒致辞的就是其中一个站姐,口才很好,说了一番话之后,在絮语的歌声中让人声泪俱下。

陶栀子双眼迷蒙,但还是在心里对絮语说:好端端的怎么老是写这些忧伤的歌。

等致辞结束之后,陶栀子试图挤到人群的前面,她回头递给江述月一个让人安心的眼神,“这里人太多,我们一会儿会场门口见。”

“……不要太难过。”江述月站在人群中可以轻易寻到他的身影,因为身高的缘故。

她看见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脏,她立刻点点头,随后走入了人群。

站姐的ID加阿冉,年轻的粉丝叫她阿冉姐。

到场的人很多,阿冉需要和很多人对话,温声细语地安慰他们,还给每个到场的人都准备了和絮语有关的礼物。

陶栀子在一旁的通风处等了很久,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不仅是悼念本身,就不想占用粉丝们悼念的时间。

直到阿冉面前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她主动上前。

“你也是来悼念絮语的吧?我在那边关注你好久了。”阿冉主动前来,给陶栀子手中递上一个纸袋,里面是一些絮语的周边。

最特别的一份礼物是,絮语明年的演唱会门票已经无法举行,粉丝自发将这场再无法赴约的演唱会门票作为礼物送个每个在场的人,留作纪念。

“我叫栀子,是絮语的朋友,这信封里是絮语托我带的话,我给絮语工作室发了很多邮件都没有得到回复,只能来拜托你。”

“我将会用我和絮语之间的私人通信截取一部分来证明身份,同时你们可以向安州的‘儿童之家’去核实,那是我和絮语一起长大的地方,但是请注意保护我们的隐私。”

阿冉有些迟疑地接过那个信封,眼中是惊讶大于质疑,在水光闪烁的眼眸中,陶栀子看到了一些旧日悲伤在晃动。

“谢谢,我会好好核实并按照絮语遗愿去完成的。”阿冉郑重地说。

陶栀子感激地点点头,便对阿冉道了别。

刚走出几步,阿冉叫住了她,晃了晃手中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