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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真有些可悲……”

她低喃道。

此时门锁发出了电流声,门开了,江述月单手撑着门,让她优先进去。

来到了室内,光线有些暗,好在室内布置了等待,待上十几秒钟之后,双眼适应了光线,反而会觉得这亮度才是最让眼睛舒服的。

“有什么可悲的,我看得见也算数。”

江述月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于是领着她,上了内部电梯。

“我……哪怕戴上免救手环,但是生活中总有那么几个瞬间,美好到让我不想死了。”

电梯上行,陶栀子早已无心去观察电梯内不同寻常的复古装饰,有些沉浸于自己的低落里。

“哪怕你有一瞬间的后悔,都可以取下手环,它永远赋予你改变主意的权力,就像瑞士的安乐死一样,哪怕服药的前一秒,你后悔了,你依旧可以选择终止死亡进程。”

电梯封闭的空间内,将他的嗓音进行了很好的收集,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就好像是动一根手指就能春风化雨的人,没有任何的声势浩大,不会用任何观点试图说服她后悔戴上免救手环。

她最害怕与世俗做斗争了,无数人会一味让她珍爱生命,可却没有任何一次试图理解她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

为什么生活中乐观生活的她选择走上这样一条崎岖的路。

是因为她内心过于脆弱吗?是因为她不够勇敢吗?是因为她过分狠心想要离开那些爱她的人吗?

生命可贵的道理她永远知晓,她也会永远好好地生活,但是这都不妨碍她放弃治疗。

她知晓自己从未有一刻想要成为自杀者。

有人将生命的长度放在自由之前,但是她将自由放在了生命之前。

自由地活够每一天,再洒脱地死去。

成为一个孤儿在这一段人生里好像没有带来过什么切实的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让她的生命不需要肩负太多人的命运。

“滴”一声,红灯亮起,电梯停下,他们走了出去。

在开灯之前,她呈大字直直在昨晚过夜的床榻倒下。

那一刻,江述月瞬间回过头试图阻止她。

但是她已经倒在了身后的一片柔软中,那一刻,她知道为什么江述月要阻止了,因为她胸骨又在发疼了,还是因为急救而自损的伤,好在肋骨没有骨折,不然就更遭罪了。

她从未想过埋怨这胸骨的痛,只不过需要江述月来给她一定的疗愈而已。

这一路,双眼早已适应了光线,隔着昏暗观察着江述月的身影,她的心脏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心跳很有存在感。

但是她害怕再休克一次,那样的话胸骨说不定真的会骨折。

今天在淋浴房的时候,不能像往常一样开着很大的热水,而是只能进行一些擦洗。

江述月没有放她一个人,而是平均十几秒就要弄出声响让他确认自己安全。

慢慢吞吞地擦洗干净,陶栀子打开门,心情很是闲适地走了出来。

鹦鹉从小木屋被转移到了隔壁,这样就能在陶栀子身体不佳的时候也能有人帮忙照料。

她来到窗前,却发现这个窗口压根看不见小木屋。

有时候从外面打量小木屋,总觉得它在这七号公馆中显得格外质朴。

她看着窗外陌生的院落,渐渐失神,低声说:

“说来可能有些贩卖苦难,小木屋是七号公馆里最质朴最毫无特征的地方,甚至刘姨总说它狭小,设施不够现代化……”

“但是它其实是我从小到大住过的最好的地方,你能猜到为什么吗?”

她像是无疑耳闻,因为没有相同经历的江述月恐怕很难理解小木屋对于她的意义。

“也许,因为那是你的私人空间。”江述月在窗前单人沙发前坐下,长腿向前延伸,视觉上十分颀长。

陶栀子惊喜地失笑,好像没有把他问住,点点头:“嗯……”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