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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我将会无数次扑向……

江述月停下动作, 侧目,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彼时陶栀子已经跪坐在他身旁,直接将刚给她包好的伤口压在底下, 全然没有刚才展示伤口的凄惨。

江述月垂眸,扫了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口, 周遭有些泛红,是由于当时她清理不干净的缘故。

泛红的皮肤上, 是一些干涸的血迹, 应该是一次次重复洗澡被热水和沐浴露刺激后导致的。

有点小发炎,并不严重,但是恰好是可以留住江述月的程度。

当陶栀子亲眼看到江述月打开药箱的时候,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

江述月比较沉默, 气氛安静下, 将陶栀子这声轻叹尽数在空气中放大。

微凉的空气被茶案上的倒流香缓缓加热得温润,像是从怀中刚取下的贴身玉佩, 带着很淡的体温。

“手拿过来。”

江述月淡淡地说道,手中已经多出了消毒用品。

手臂递上的时候, 她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腕, 心知有些别扭,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这么如同递交作业一样放到他面前。

他扫了一眼她被挡住的手腕, 并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帮她也包好了伤口。

“你握着手腕做什么?”江述月的注意力被她反常的举动吸引过去, 声音渐沉, 听语气不像是真的在表达好奇。

陶栀子悻悻收回手,来不及欣赏被他包得好看的地方,就立刻将袖子放下, 长达手腕。

她如此对那地方遮遮掩掩,好像那里才是真正受重伤的地方。

“是一个丑陋的胎记。”她脸部红心不跳地低声说道。

江述月拎着药箱重新站起身,凉薄地扔下了一句:“说谎。”

“我的谎言够多了,也不差这一句。”

陶栀子并没有理直气壮,抬眼用目光,室内追随着江述月的身影。

凭借身高优势,他将药箱在不上台阶的前提下,就能刚好放入楼梯边上悬架上。

那里也许是个对每个人都很方便拿取的位置,他所有的住所,包括车后座,都常备药箱,好像随时都可以救人一样。

陶栀子还曾经注意到,他的车内有心脏除颤器。

除非是家中有高危心脏病病人,否则一般人是不会随意配备的。

陶栀子对此不理解,但是这世上怪人本就很多,她也算一个,所以也没有过于在意。

江述月放完药箱,再次回到她身边的时候,神情冷沉了几分,但是他总是这个状态,笑容这件事好像与他无关。

昏暗的灯光下,江述月坐下,与陶栀子之间有一臂的距离。

她看不真切江述月的眼神了。

“那些也是谎言吗?”他声音发沉,却又承载在慵懒的声线上。

“哪些?”陶栀子说过的话太多,她一头雾水地问道。

“……”江述月似乎已经不打算细说了,抬手将凉掉的茶倒掉,续上了新的。

陶栀子不懂他关心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她脑海里却有一些非解释不可的部分,于是她真的开口解释了。

“如果是我说喜欢你的那些,都是真的,但是也许那些喜欢和大众理解的还不一样,诚实地说,我的这份喜欢,是有保质期的,会持续到我离开七号公馆的那天。”

也有可能提前,这取决于她身上的这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引爆。

眼神真切,语气诚恳,好像从表现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江述月眼神未变,只是周围的氛围不知不觉有些发冷。

他没有多问什么,倒茶的时候茶汤从杯中溢出。

陶栀子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因为她对江述月的手,向来是精准的。

此刻这种莫名其妙逐渐变得冷沉的空气让她有些不自然,像是身体本能的趋利避害一样,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缓缓挪到了座位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