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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定义为“长腿叔叔”的江述月似乎有些无奈,更有几分哭笑不得。

“长腿叔叔比茱蒂大十四岁,我好像没那么老……”

原来江述月也知道长腿叔叔的故事,而且可以记得这么细节。

陶栀子露出一个愤愤的表情,清脆的声音响起,直白地说道:“才大九岁又如何,吃不到嘴里都不算数的。”

她直视着江述月,眼神内敛,用开玩笑的语气正色道:

“不过你应该会感到庆幸,我大概率吃不到你了。”

仔细想想,她自己也不知道“吃”究竟指的是什么,大概是一种“得到”吧,就是用词俗了些。

但是她觉得“吃”这个动作,没有将感情抬高到严肃的程度,还能给她自己一丝喘息

的机会。

她就像一头伤痕累累的小鹿,在草原上横冲直撞,一边想激动地征服这片美好的无人之地,一边要分散出精力舔舐伤口。

草原上的物资,对小鹿来说无异于是自助餐,可是它已经虚弱到没办法大吃大喝,只是浅尝两口,就已经非常知足。

江述月并没有因为陶栀子直白的表述而露出不耐,只当她是在天马行空地说着有些疯狂的话,并没有当真的。

他礼貌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安心睡觉?”

“你给我的讲个睡前故事,我立刻就能睡着。”陶栀子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认真。

江述月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我没讲过睡前故事,况且,你是小孩子吗?”

还要听睡前故事。

“当我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没听过睡前故事,现在成年了不能弥补下遗憾吗?”

分明是提及内心渴望的东西,但是她不想失落地说,而是想理直气壮地表述。

“……”江述月安静了一阵。

陶栀子看这个架势,大概是不能如愿了,她懒懒散散地从地上站起身,轻轻拍着身上沾到的枯叶。

“……好吧,你想怎么听?”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陶栀子的心跳漏了一拍,手上的动作狠狠一顿,又飞快调整心态,拍完最后两下。

她若无其事地隐藏了心里的起伏,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简短说道:“先进屋”。

她不知道江述月的答案是否是出于礼貌,但那份坚定不移的语气,让她不自觉地相信了他。

夜色渐浓,陶栀子去洗手间,行动艰难地将睡衣重新换上。

江述月的身影与小木屋有些格格不入,当陶栀子穿上睡衣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江述月正审视着墙面上整齐挂着的礼服裙。

他之前送她的。

陶栀子心神微动,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提前将这些东西先收好。

一件被单独挂在墙上,如展示品一样的衣服,暴露了她很多心思。

只不过她无所畏惧的是,她现在打的是明牌。

“可惜了,被我穿一次就弄脏了,还破了洞,我这样的人就是穿不得好东西。”她走向床榻,随意地叹了口气,说道。

“买新的就好了。”江述月的视线没有在礼服上停留太久,一回头,发现陶栀子已经躺在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

她捂在被子里,用受伤的贴着纱布的下巴指了指床边的一张靠背椅。

“你就坐在这里讲故事好了,我一会儿可以直接睡着,如果你不想离我太近的话可以坐在写字桌前面。”

陶栀子心心念念,让江述月给她讲睡前故事。

江述月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作默许。

“你真好。”陶栀子晃了晃枕头上的脑袋,有些得意,又有些开心。

江述月真的走来,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的时候,陶栀子脸上的神情却变得格外认真,好像又开始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做梦了。

在真正开始讲故事之前,陶栀子问了今晚的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声音很小。

“述月,是不是因为我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