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蠢。”
老翁来了兴致:“怎个说?”
姬月恒漠然垂眸:“妃子爱慕昭越王,却不愿留在他身边,很奇怪。昭越王为情所困,很蠢。佛子为了让那两人得到圆满而甘愿丧命,则很傻。”
昭越王和道一法师是不是蠢货,程令雪不予评价,但……
见她似不大认同,公子饶有兴致地问道:“觉得哪一位不蠢?”
“那妃子。”程令雪擦了擦手中的瓜,“帝王宠爱虽好,但不自由。”
“金丝雀固然不自由,可学云雀飞上枝头,又能存活几日。”姬月恒话语温和,哪怕说着讥诮的话,也有观音垂眼看待世人似的无奈和悲悯。
话是没错,可程令雪仍觉得:“自由一天,也好过金笼里待一辈子。”
声虽小,但姬月恒听到了。
他垂目看着轮椅扶手的雕纹轻笑,没说认同,但也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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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江边待了大半日,夏日炎热,归来时几个护卫相邀去后山洗洗。
程令雪等其余人都回去后,才来到后山一处隐蔽的水洞中。
刚入洞,她就察觉不大对劲。
手本要解开衣裳,陡然调转方向,从袖中拿出匕首朝后挥去。
杀气一触即发。
两道黑影争斗不休。她虚晃一招,利落地扯下那人蒙面的黑布。
“是你?”
来人并未因为暴露慌乱,反而很兴奋:“真想不到,你小子成了个女人,武功竟也还是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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