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人兽虽然对我没能成功猎杀到这只怪物而感到不满,但它也能感觉得到它与我确实杀不了那只强大的怪物,所以没那么执着让我杀它。
但我却对它产生了兴趣,这是第一个让我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中觉得不无聊的怪物。
于是有了第二次见面。
之后说起这件事时,主人说我们很有缘,居然可以在这片大陆上再次相遇。
对此我只是对主人露出淡淡的笑,并赞同她的说法。
她不会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所谓的巧遇不过是我别有用心的设计。
我设计让当时的它再次遇见了我,而它也如我所想,救下了我,但依旧出了点意外,它……
那天,带着腐蚀性的黑雨不停地腐蚀着我的血肉,让我时刻感受着那种疼痛,但我顾及不了那么多,被眼前之景怔在那里。
它……在我眼前拥有了人类之躯。
我知道它是个怪物,是个长相非常丑陋的怪物,整个躯干像是被很多不同生物拼凑起来的缝合物,但那一刻,它在我面前变成了‘人’。
是一个银发绿眼的少女,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透着或许只有神明才有的疏离感和悲悯感,她抬起手,光芒从她手心散出,将我那破败的身体一一修复,烂成一地的血肉在她手上快速愈合重生。
被黑云遮住的天空再次放晴,阳光撒在她身上,白得发光,就好像……
就好像先祖预言中那个能拯救窟卢塔族的神女。
神女?
为什么?
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就走了,就好像救我一命只是顺手的事,而我下意识跟了上去,脑海里只有一种想法,就是想知道它究竟是人还是怪物,我甚至都忘了最初的目的是猎杀它。
不过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甩开了我,而我也跟不上她的步伐,她就像铁了心一样想把我甩开。
她大概不喜欢我。
也是,我这种畸形阴暗的生物也不值得被喜欢。
然而,就在我以为被彻底抛下后,她却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只是路过,其实言语间带着藏不住的忐忑且拘谨。像是想主动与我说话,但常年不曾正常交流的她一时间不知如何与我交流,磕磕绊绊说出了一句话。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她会说话,尽管我没听懂。
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我好像第一次没有被抛弃。
第一次有人回过头来找我。
她把我带在了身边,努力用另一种语言和我沟通。
我曾猜测过她原先可能是人类,因为她说的语言和那两个被控制的人类用的是同一种语言。就像那两个人类沦为了育人兽的工具,她也极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从人类变成怪物。
不过她给我的感觉又不像,不像是人类硬生生变成一只怪物,因为她的举止上没有多少正常人类该有的习性。但也不像只纯粹的怪物,她有独属于在人类社会里待过的一些思维和行为……我看不透她。我只能将其归为一种非常矛盾且难以概括的存在。
她询问我的过去,我没有隐瞒,把窟卢塔一族的事告诉了她,但被问到我的族人现在究竟在哪、为何现在只剩我一个时,我选择了沉默。
如果我告诉她,那些人都已死于我的算计,她应该会害怕吧?
毕竟和会救人的她不同,我才是‘怪物’。
不知为何,我并不想让她知道我那阴暗一面。
她也没过问,我想她可能自己帮我填补了一部分故事。
至于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出于想在她对我彻底不设防之时伺机杀了她,还是想弄清楚她在我这里突然变成‘人’的原因,我开始了照顾她的生活。
她很多行为都像个小孩,有时候的心智也是,就好像只拥有孩童最基本、最先学会的那些情绪和行为,喜怒哀乐单一且直白,生活习惯也如孩童,只有吃和睡还有无聊时的玩。
她的‘玩’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