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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不渡癫公 仰玩玄度 93184 字 2个月前

会那般慈爱温柔地喂儿子吃药呢?”

秦王妃想收回手,傅濯枝握得更紧,像是在挽留,彻底放开前的挽留。

“那天,嬷嬷又拿了药来,说统共要吃三服。儿子吃了,却偷偷刮了两粒药的一丁点儿,然后拿出去让外边的大夫瞧,大夫说一粒药是治病的,另一粒药却了不得,是类似于五石散的丹药,急急忙忙地告诫儿子千万不能碰。”傅濯枝叹了口气,盯着王妃手背上的青筋,觉得它们像狰狞的蛇,“儿子知道什么是五石散,问大夫这两种药是怎么个类似法,大夫说起先不如何,服下还会神明开朗,可却是上瘾的药,吃多了,毒入骨髓,烧筋毁骨,致瘫致死。大夫说这药外头不许卖,问儿子哪来的,儿子实话实说,是母亲给的,大夫给儿子把脉,说奇哉怪哉,不像个傻子,怎么还说胡话,哪有母亲会做这样的事?母亲啊……”

他强硬地拿起秦王妃的手,让她给自己拭泪,笑着说:“您真是让儿子大开眼界。”

秦王妃漠然地说:“你只吃了两粒罢了,我断断续续吃了两年了,还没死。”

“父亲吃了吗?”傅濯枝好奇。

秦王妃没说话。

“原来比起父亲,您更恨儿子。”傅濯枝松开秦王妃的手,转身走了,走出内寝的时候,母亲在后面叫了他一声,他没有答应。

路上碰见了院子里的人,说王爷叫人把圆子撵出去了,为了两只小畜生闹得家宅不宁,简直是胡来,勒令他去祠堂罚跪三日,以思反省。

傅濯枝没说什么,不紧不慢地往院子里回,路上撞见来看猫的七皇子。

“傅鹤宵,我在府外等了你快两刻钟了,你唬我……你怎么哭了?”七皇子的抱怨变作担忧,伸手摸傅濯枝的脸,“鹤宵,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还有手,怎么都是血!”

七皇子的手是暖的,傅濯枝握住,呆呆地蹭了蹭,说:“堂兄。”

七皇子吓死了,“到底怎么了!”

“对不住,让你白跑一趟,我没有猫了。”傅濯枝茫然地说,“养只猫而已啊。”

七皇子看了眼神魂离体似的傅濯枝,又看了眼后头神情不大对头的长随,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可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囫囵地抱紧了傅濯枝,哑声说:“鹤宵,长大就好了。咱们都是雀,要长大才能化鹰啊。”

“我长不大了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毒死了。傅濯枝趴在七皇子肩上,闷闷地问他,“你想做太子吗?”

长随无声地退了下去。

七皇子沉默了片晌,说:“我做不了,那个位置是三哥的。”

“他文武都寻常,脑子也不大好使,凭什么做太子?”傅濯枝从他怀中出来,站直了,很认真地建议道,“你比他好。”

七皇子愣了愣,笑着说:“是么。可母后从来只夸三哥。”

“皇后偏爱他,自然只能看见他的好。”傅濯枝拍拍七皇子的肩膀,又问,“你想做太子吗?”

“想。”七皇子说,“是不是做了太子,母后就能夸我了?”

傅濯枝怜悯地看着他,说:“傻子。”

他的目光实在尖锐,七皇子不高兴地走了,叫人立马宣御医来给世子看伤,亲自去见了秦王,替傅濯枝求情免了罚跪,说明儿陛下要召见,鹤宵一瘸一拐的怎么面圣?

出去的时候,七皇子在自己的马车边看见了一只一瘸一拐的猫,正瞧着秦王府高高的墙头。

七皇子顺着看过去,头一次发现秦王府的门墙这么高。

“你是圆子吧?”他在马车前蹲下,伸出手去,可白猫吓坏了,直直往后头躲。

“薛萦。”七皇子叫了随侍的太监,“让人把这猫弄到药堂去,把腿治治,给鹤宵送回……算了,寻个喜欢猫的人家送了吧。”

薛萦说:“殿下,娘娘会知道的。”

“我又没把它带走,这也不行吗?”七皇子说。

薛萦说:“可您为它费心了。”

七殿下的心思只能费在读书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