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会觉得啤酒难喝。
等这一顿吃完,她没立刻喊人去做事,而是让这群士兵好好睡一觉,次日起来在柳城中巡逻,剩下的人则在兵营里操练,而且啤酒度数低,也不怕喝酒误事。
到底是练武之人,之前吃不饱身子发寒,这一天吃饱,即使身上穿的依旧单薄,却睡了近月来最好的觉,次日醒来众人容光焕发,想到以后日日能吃饱饭,还有军饷拿,他们都干劲十足,恨不得当即出现个小贼,叫他们练练手。
……
王善正在前往采石场。
自从前两天,赵金隅大人断案如有神,将柳城堆积如山的迷案统统告破,原本那种暗潮汹涌的感觉淡去,王善只觉连呼吸都轻快两分,他只是普通百姓,不懂国家大势,只希望能饭吃有房住,他和孩子可以安安稳稳活下去就足以。
可是这样的和平才三日就被打破,那种暗中波涛再次开始起伏,他经过路上,偶尔与人对视,就能差距到他们眼底藏着的凶性,以及那种不甘平庸的火光,这叫他头皮发麻。
他和柳城这段时间已经经历太多,变得千疮百孔,已经经不起任何波折。
王善愁容满面,思索这件事该如何告知黎大人,作为柳城的城主,他根本见不到对方,就连赵金隅大人,他都无法靠近,至于其他人,他又不敢相信,万一那人心存反骨,自己这事说出被对方知道……
王善想到马泰那具白骨,就心惊胆战,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发现柳城内的局势再次发生变化,那个眼神凶狠的男人不再站在屋外,而是扭头躲入屋中,他望着对方匆匆的背影,意识到对方在畏惧,不由扭头朝身后看去。
就看到一队穿着整齐白衣,腰间别着大刀的士兵大步走来。
这样的士兵他之前在星光县见过,是县里的护卫队,后面就改穿铠甲,没想到有一日会在柳城瞧见。
有一孩童不小摔倒在那队士兵面前,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只有那孩子的爷爷冲出来,搂住小孩瑟缩望着士兵,身躯发抖不断道歉,在士兵对他们伸出手时,害怕地闭上眼,没有感到痛疼,反而被人扶起后,这才睁开眼。
“老人家小心。”
老人讷讷说是,牵着孩子走到一边,那队士兵就继续向前巡视。
王善停下脚步凝望,虽然是再一次见,可那种震撼一点不小,他之前也见过府城中有官差巡视,只是那些官差队形松散,眼神也不似这队人如此锐利,与其说是巡街震慑宵小,他们这群百姓反而更畏惧官差。
刚到星光县时他不懂这里的人怎么不怕护卫队,后面渐渐发现队如其名,那群士兵是真正护卫他们的人,百姓喜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怕呢。
道路两边的人神色莫测注视着这队士兵,有激动有喜悦有敬畏,还有的那就是忌惮,那些忌惮的人下意识将自己躲在阴影里观察着,听着外面士兵走动时,大刀碰撞发出的轻微脆响,心中就生出莫名的压迫来。
等这队士兵走过后,这片街区的人很快该做什么,他们都以为这样的巡街每日最多一次,没想到临界午时,又有一队士兵走来,看面孔还和之前那队不同,是一队新人,等到下午又有两队人走过,甚至晚上深夜,都能听到士兵在外巡视的动静。
直到这时,这块街区的百姓才意识到,这些巡视的士兵并不是装装样子,他们是认真在巡查,排查危险保护他们的安全,这叫百姓生出巨大的安全感,以前天黑后,城内几乎没有人走动,有这些士兵后,即使天黑,也还能瞧见有人在外活动的身影。
对于另外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而言,这就是天大的坏事,他们的伟业还没开始,就被这一队又一队士兵给搅黄,原本联系好愿意加入的人,也纷纷反悔退缩,只剩自己这个光头杆子,即使领头人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大梦。
而那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则在某个黑夜中剿个干净。
有个窝点离王善家不远,他睡到一半听到惨叫声惊醒,躲在窗边只瞧见火光闪动间的人影,却瞧不真切,更不敢开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