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里注灵力都不见那巨大的洞口愈合,此时的江灼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汲取着山欢的所有灵力,连一点好起来的样子都没有。
楼烬将山欢拉了起来,道:“欢姐,我来就是。”
“他是我弟弟。”山欢看着楼烬的双眼,态度很坚决。
“我知道,”楼烬知道她想为江灼做些什么,“但能者劳之,你就放一万个心。”
山欢愣了一下,擦去额角的汗:“差点忘了,你就是如炼。”
“不是如炼也是一样的,”楼烬将袖口挽起来,坐在了江灼的身后,“我都想好了,就算东极真的不肯帮忙,我也有法子再给江灼做一个心脏出来。”
“怎么说?”山欢扬眉。
楼烬从怀中掏出心口佛交给她:“用这个做就是了。”
山欢颇为诧异:“这可是从你身上剃下来的魔骨。”
楼烬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他先是轻柔地在江灼的心脏上抚了一把,似乎是施了一层咒决,这才开始正式施法。
从山欢的角度看过去,二人正好依偎在一起,江灼脱力绵软,楼烬就将他牢牢地护在怀里,好像在这一刻就算天塌下来都伤不到他分毫一般。
山欢看了一会,突然觉得有点羡慕,便收回目光,转过身往外走去。
才刚出门,一阵寒意就激起了她后颈的寒毛,山欢脚步停了下来。
“稀客啊。”她冲着一旁笑了一下,扬声道。
这一句的尾音拐了十八个弯,带足了戏谑和调笑的意味,悠悠地飘到了来人的耳中。
他从阴影里走出来,木着脸,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来看看你弟弟……怕你应付不来。”
来人就是几百年都没有踏出极西之地一步的东极,此时穿着普通麻衣,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但偏偏脸色又带着些尴尬和羞赧。
“有如炼在里面的,”山欢打量着他,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你早就知道他是如炼了,是不是?”
东极很快意识到山欢在说什么,沉闷地点了下头。
“什么时候?”山欢问。
东极犹豫了片刻,道:“赴烟第一次带着那小子来极西之地的时候。”
山欢回忆了一下,那还真的是挺早以前了:“然后你谁也没说?”
“……没有。”
“我的傻弟弟哟,”山欢叹了口气,“如果当时就知道楼烬就是如炼,估计能省下不少事。”
“我只是……我想让你来找我,”东极的语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确实怪他们,但我也没想那么多。”
山欢看了他很久,好像有点无奈,又好像有点无话可说,过了会才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次真的要谢谢你。”
东极:“所以——”
“所以改日再还你这个人情吧,”山欢道,“慢走不送?”
东极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山欢觉得好笑,视若无睹地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她能感觉到东极没走,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无声无息的,像雪原上的狼。
她没叫东极别跟了,只问:“你还不走?”
“你怪我吗?”东极闷闷地说。
“我不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山欢转过身来,“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宿命和你身上的责任,所以我从不怪你不肯出手相助。”
东极很不明白:“那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呢?”
山欢笑了笑,心道:或许是因为太羡慕那两个小子了吧。
但再转念一想,两个都是熬了这么久终于苦尽甘来的人,其实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我的好弟弟,就差最后这一道苦头咯。”山欢轻轻喟了一息,喃喃道。
然而就是这一道苦头却足足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楼烬从始至终一刻未停,才终于将江灼胸前那个大洞补了起来。
彼时是深夜,油灯的芯子一跳一跳的,透过床幔,在江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