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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答应?”

“……就算我答应了,易明也一定不会帮你。”

“我来说服他,”江灼身体稍向前倾, “我不会亏了他的, 只要你能搭个线,让我见他一面就行。”

楼烬稍顿,道:“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灼自然应允:“我有问必答,之后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楼烬不点头不摇头, 只问:“你是怎么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江灼睁大眼。

“我找到了你的墓,”楼烬道, “还有班仪,武高,班小轩的,还有傅云。”

江灼道:“你又去无上宫了。”

“以前在冥界的时候我问过你是哪里人,你说你是村子里的人,”楼烬接着说,“这就让我有点搞不懂了。你到底是妖,还是鬼?”

江灼目光渺远,很认真地想了很久,转过头来回答:“我是魔。”

楼烬有点无语:“……要你说?”

江灼抿了抿唇。

楼烬吸了口气,重新发问:“我是问你本来就是从妖堕魔的,还是你作为妖死了之后成了鬼,然后再修炼成魔的?”

江灼这次没有想那么久,道:“我是从妖直接堕魔的。”

“那你怎么死的?”

“我没死过。”

“没死过哪来的坟?”楼烬蹙眉,这总不能是如炼开的玩笑吧?

江灼的表情淡了,好像蒙了一层纱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楼烬和他初识时那副提防又疏离的样子。

楼烬换了一个问题:“那班仪他们怎么死的?”

江灼:“不知道。”

楼烬:……

一问三不知。

他起先觉得是江灼不想答,但又很快意识到江灼是真的不知道。

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人活得太糊涂了。

江灼的眉眼间有一种极淡的怅然,大概是因为一切过去了太久,忽然回想起来时有种往事不可追的遗憾。

“如果……”楼烬突然说,“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如炼真的被你复活了,你会对他说什么?”

“不知道,”江灼侧目,“问这个干什么?”

楼烬不知道怎么措辞比较委婉,便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心悦于他?”

江灼诧异地看过来,像听天书一样:“他可是我师父。”

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楼烬挑眉:“没想到你和容嘉在这方面还都挺有原则。”

江灼不满:“不要拿我和那个楞头小孩类比。”

楼烬笑笑。

那楼烬就是猜错了。

并非是因为极致的爱恨情仇,江灼和如炼之间可能还有别的纠葛。

若是平常时候,楼烬没有问出口的江灼并不会主动坦白,但他今天很有诚意,自顾自地给楼烬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开头,江灼还只是一颗石头。

“你应该知道,死物开灵智是需要大量的灵力的,”江灼的声音像潺溪一样清澈好听,语速也不徐不疾,好像在讲别人的往事,“我就是被他日夜以大量灵力从一枚死物灌活的。”

“赴烟这个名字是他起的,我拜入他的门下成为他的弟子。千百年前我因他而生,千百年后他却因我而死。”

听到这里,楼烬对“因我而死”一句颇有诧异,江灼也并不卖关子,接着往下讲:

“他曾是神界唯一无二的君主,却因我的恶念被迫入魔,从此不得不走下神坛。但到这里都无所谓,当时神魔的关系还没有这么紧张,只不过我们算错了一个变数,那就是公上胥。”

“等等,”楼烬道,“为什么会因为你的恶念被迫入魔?你什么恶念?”

“我本来就是个上不得排面的石头,凡世芜杂之物,有点恶念也不足为奇,”江灼讽然一笑,“但恶念是会扩散的,到达一定程度就会有入魔的倾向,我当时修为并不足够压制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