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烬却道:“就是妖君叫我来的。”
东极身形微震,怀疑道:“赴烟可是她的弟弟,且他身上的寒伤再耽搁便会伤及肺腑,山欢这都不愿来?”
楼烬抿唇一笑,没接这话茬。
他四周看了一圈,只见冰晶不见江灼,便问:“赴烟在哪?”
东极没回答他,沉默着推开了沉重的冰门,向殿内走去。
看得出来,山欢没有来,他非常失望。
这一抹失望笼在了他身后被冰映成深蓝色的影子上,魁梧挺拔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极有人情味。
楼烬心念一动,道:“若前辈能就此放了赴烟,再将他身上的寒伤治愈,兴许我能在妖君面前美言几句。”
东极头也不回地说:“山欢不会听你的。”
楼烬顿了顿:“前辈这么笃定,应该是心知妖君早已心死,那又何必纠缠?”
东极猛然驻足回身,略带愠色:“我何时纠缠过她?”
楼烬欲言又止。
你把人弟弟扣下了,逼着人过来跟你见面,还有脸说没纠缠。
东极大概猜到了楼烬心里所想,冷哼一声:“若非赴烟强行要夺我这冰宫的灵物,我还不至于为了儿女私情将他扣下,你当我是什么人?!”
“灵物?”楼烬眉尾一跳,“不知是——”
东极幽幽道:“万年寒冰。”
楼烬:“……”
还好没告诉东极他之前已经撬下来一块给江灼雕成梨花了。
东极可能会炸。
这整个冰宫都是以万年寒冰而建的,楼烬当时只是剜了一小块,如果江灼也是偷偷摸摸的,应该不会被东极发现才对。
而且江灼要万年寒冰干什么?
“他当时同我打了一架,”东极眯起眼睛,重新转身往殿里走去,“我本以为他此行是为了跟我索要治愈寒伤的药材,我最后还是给他了,没想到——”
楼烬跟在他身后听了两句,不合时宜地问道:“谁赢了?”
东极脚步一顿,回过身来,神情极其古怪。
楼烬抱歉地笑笑,示意他继续说。
“没想到他竟是想抢走我这一整扇门!”东极继续说着,嗤鼻一声,抬手指向身侧,“他的障眼法确实很不错,几乎就要得手了,败就败在他身有寒伤,压根碰不了万年寒冰半根手指。”
寥寥数语之间,楼烬已经脑补出了一整个战斗画面。
他顺着东极所指方向看向一旁的冰门——这扇门厚约一尺,高约一丈,有成年男子的臂展那么宽,要想在东极眼皮子底下把这玩意儿抢走绝非易事。
“他应该没说他要这东西干什么。”楼烬道。
“还用他说?”东极不屑地勾起单侧嘴角,似笑非笑。
刹那间,楼烬福至心灵。
——江灼想用万年寒冰为如炼炼制一副和班小轩一样的躯壳。
一时间楼烬又好气又好笑,好笑是觉得江灼此人真的执着到令人发指,气是因为江灼明知自己寒伤未愈,且和东极还有一层不尴不尬的敌对关系在,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突发奇想抢人家的门。
转念再想,江灼的死活与他楼烬也并无关系。
楼烬尚且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如炼,就算确定了,他和如炼也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他不知道江灼和如炼的前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欠了谁的,但那都是千万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的故事。
楼烬不需要江灼这么费尽心机地复活自己。
也不想。
楼烬的神情淡了下去,数息过后,开口:“他在哪?”
东极看热闹不嫌事大:“问我还不如自己去找,找不到就转告山欢,让她——”
楼烬没心情听了,转身就走。
不知道该说东极痴情到有些单纯,还是该说他一身力气没用在正道上。
楼烬在冰宫里找了一圈,所有能关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