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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 顾三铭 200453 字 1个月前

所以才记不清他们讲了什么。”

湖?

哦,是白桦林,沙画神那次。

斐守岁对上心中记忆,引导一句:“不必太全,知晓什么说什么。”

“嗯……我记得他们围在一块儿,讨论同辉宝鉴一事。那宝鉴确实是月老法器,不过……”

“不过?”陆观道老是话说一半,惹得斐守岁抬头,瞪了眼,“老卖关子作甚。”

“有些……”

看到石头微红的耳垂,槐树不解:“怎的了?”

“径缘,你还不知道?”

“我?”

“那是月老的法器。”

“月……”啧。

斐守岁明白了,心里头骂了句,嘴上揭开陆观道的遮羞布:“你是想说,同辉宝鉴是月老牵红线用的?”

“……意思不差。”

“这又不是重点,我要知道有关荼蘼与见素……”

话煞一半,陆观道可怜兮兮的眼神落在斐守岁心里。

斐守岁当着陆观道的面,笑骂:“你又害臊什么!”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先前入幻境的时候,没有人和我说起,”陆观道口中无意义的话越说越偏,“那时候我被冻傻了,他们还取笑我,只有记在心里,忘不掉。”

斐守岁:“……”

“所以你说的,我也就记了一点。”

“嗯。”倒地记没记清?

“你!”陆观道好似在等待着斐守岁,“你不说?”

“说?”

“就是……”

斐守岁早明白了陆观道肚里的小心思,但他就是不言。眼睁睁看着打霜的红柿子变青,蔫了吧唧,守岁才很是随便的宽慰。

“你也说了,你不知晓,既然如此就不必解释,翻页吧。”

“翻页?不行!”

“?”

“要是你因宝鉴影响而……我岂不是……”

“……犯什么傻,”

斐守岁被说得有些无奈,他低下头,将耳朵藏在了黑发间,闷闷的,“我早与你言明,你又何必患得患失。”

“我……只是他们笑我。”

“笑便笑吧,笑的人无心,你也就别听进去。”

等等,谢义山、江千念还有月老能笑陆观道?

斐守岁倏地仰首,皱眉:“他们为何笑你?”

“自然是笑我沉入水底,捞都捞不上来!”

“……”两眼一黑。

“我是石头,又非轻叶。那些时日我见不着你,心中本就慌乱,谢伯茶那厮还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陆观道说得起劲,“晃也就罢了,就差没把那事情挂在我脸上。我不过想去湖底找你,找不着才捞了一手的泥……”

“找我?”

“……是。”

透红的耳垂,明目张胆。

斐守岁故作不解,调侃:“幻术是不相通的。”

“我也是才知道。”

“然后?”

“然后……捞了一手和一脸的泥。”

“噗。”

斐守岁捂脸。

陆观道咬紧了唇。

斐守岁:“好了,我听到了,所以接下来该说正事。”

一听要说同辉宝鉴和顾扁舟,陆观道就有了些怨气,连语调都生硬,没有方才与斐守岁说的乐意。

说的是:“梅花镇的幻术,出自月老之手。”

“嗯。”

猜对了。

那样大规模的幻境确实不易,仅凭荼蘼一己之力难以做到。

陆观道又说:“这件事燕斋花是知道的。”

“她?”

陆观道颔首。

斐守岁沉默。

“她知道……为何?”

“是燕斋花自愿。”

“自愿?”

想起同辉宝鉴,那黑乌鸦与白狐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