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斐守岁哑口。
“可惜那群人心中都有戒备, 没把话说全。小槐树,你想知道吗?”
“知道……”什么?
“还能是什么,”看到烛九阴在孟章身边说话, 传音的对象却是他槐妖,“自然是他们的救人良计。”
话落。
斐守岁尚未反应, 那看着竹简的孟章就开了口:“我不瞎。”
“哎呀呀,我当然知晓。”烛九阴。
“所以你想着顶风作案?”
旁边整理书卷的解君抬头:“一切不都准备好了?”
孟章垂眸片刻, 等到陆谢江三人走远,才说:“我们方才所言都让槐树听到了。”
“什!”
解君猛地站起身,看看烛九阴,又看看孟章, “这……”
“箭矢已出,无法回头。”
“可是……”解君与那烛九阴失神的眼瞳对视。
斐守岁正好看到赤龙金瞳。
好似透过了屏障,望见彼岸。
解君咽了下:“小槐树岂非知道了死人窟的由来?”
“嗯。”烛九阴颔首。
“唉!您老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怎么了?”
“您还装什么糊涂,您都亲口说了我与燕斋花那厮的干系。”
“我知道啊, ”烛九阴乐呵呵地抢过孟章手中竹简,他拍了拍, “你与狐狸姗姗来迟,燕斋花屠了道门,那谢家娃娃没了亲朋。”
“姗姗来迟用得不对!分明是那位阻拦,且西南的惨事……”
“你们此举不就是为了死人窟?再说了, 那位又是哪位,打甚哑谜。”
“是王母拦着解十青。”
“那不就好了, 与你何干。”
“我若早些料到, 就不会……”
烛九阴听罢, 冲着孟章咋舌:“你看看,与你待久了都一个脾性。万物苛求个十全十美, 到头来什么都捞不着。”
结果。
孟章不由分说地掷下手中茶盏:“谁都可以说这句话,而你不行。”
茶盏震碎了话语。
停顿之后,四象青龙在两人注视下甩袖推门,扬长而去。
独留解君与烛九阴在屋内。
烛九阴笑了下:“这么记仇。”
“……要不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才不会舍下面子找您。”
“不过……”
“怎么了,”解君将桌上茶水擦干,“是小守岁那边的事吗?”
烛九阴摇头:“他无妨,有我的眼睛在,什么术法能拦得住?”
“那又是何事,能让您咽下了口中之话。”
“我是在想这镇妖塔坠入妖界,你们要翻旧账就必须救出小槐树。可没了槐树,谁来做守牢之人?”
“……”
解君还没有回答,书斋之门被用力推开。
还是孟章。
后头跟着两块石头。
是孟章将陆观道拉了回来,顺带一个思安。
斐守岁看到陆观道与思安的样子,才知时间的不留情面。
原来那黑石又高了一截,黑牙的躯壳在秋风里沧桑。
只见孟章冷着脸,回答:“有人自愿,不必担心。”
“自愿?”烛九阴笑道,“谁想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永生永世见不到光亮?”
视线一扫。
落在陆观道身上。
斐守岁借着眼睛,在同辉宝鉴的大火里,窥见爱人的样子。
与宝鉴中的不同,却又无法说出差别。
烛九阴侃道:“一个连五年都耐不住的娃娃,你叫他守牢?”
“不是。”
“嗯?那就只剩……”
思安?
同样也是石精,且有千年修为。
斐守岁皱眉。